李雙汐惴惴不安了一整天。
傍晚的時候,李淮義卻是紅光滿面地回來了。
許氏也明白丈夫兒子的用意了,忙迎了上去:“老爺,如何?”
李淮義笑道:“成了!陸大人今天還請我喝酒了,說我這十多年在工部兢兢業業,勞功苦勞,也該動動了。”
許氏終於長長要鬆了一口氣。
可,轉念一想,又憂心道:“只是,老爺,這,陸尚書畢竟是五皇子這邊的人,元明又在給太子殿下做事,咱們這腳踏兩條船,會不會不好?”
李淮義臉色一沉:“婦道人家懂什麼!什麼叫腳踏兩條船,狡兔尚且都有三窟,何況是人!”
許氏不懂什麼叫狡兔三窟,但老爺和兒子的話,定然不會有錯。
再過一天便是鍾老夫人的壽宴了。
第二天一大早,許氏就讓婆子去將李雙汐喊來。
李雙汐一來便規規矩矩地給許氏行禮。
破天荒的,許氏沒有讓她一直跪在地上,反而上前將人扶起來。
“跪著做什麼,你也是一片孝心。來,把這衣服拿去試試,看合不合身,特意讓人給你新做的。”
又從一旁的首飾盒裡拿出一副頭面:“把這個也戴上,讓母親瞧瞧。”
李雙汐詫異地看著許氏。
邊上的嬤嬤笑道:“三姑娘,這些都是二夫人特意為你準備的,快去試試吧。”
李雙汐知道,許氏沒有那麼好心,這麼些年了,她們母女二人在後院也不過是死不了而已,日子過得和府裡的奴婢沒兩樣。
再一想到昨天父親將她的畫像拿走,心裡的不安越發強烈。
淡紫色的衣裙,用的是上衣的錦緞,一副碧玉簪外加一對珍珠耳環。
這樣的東西,她自出生起,便只能在李雙晚和李雙苗身上看到過,如今又多了一個李雙琰。
就是從來沒有她李雙汐的份。
李雙汐換好衣服後站在許氏面前。
許氏雙眼頓時就亮了,笑著對身邊的嬤嬤道:“瞧瞧,咱們鎮國公府的三位姑娘,帶出去,個頂個的都是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