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英和朱安禾二人也不顧老夫人氣得快要暈過去的模樣,轉身便走。
然而,就在李雙琰和爹孃、哥哥轉身離開之際。
老夫人突然拍著桌子嚎啕大哭:“老爺啊,你死得早啊,死得太早了呀。你好好睜開眼看看我吧,我要被你的大兒子欺負死了呀。”
“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養大,竟是半分不領情,養了一群白眼狼啊。老爺,你還是把我也帶走吧,我不活,活不下去了啊。”
“老爺啊……,他們這是要逼我去死啊……”
李淮英額頭青筋直跳,轉過身:“夠了!母親,我李淮英頂天立地,可以拍著胸脯告訴父親在天之靈,告訴李家的列祖列宗們,從沒有不孝順您半分。”
“我娘死得早,是您一把屎一把尿地把我養大,兒子一直很感激您。所以,這些年來,但凡有什麼好東西,都先緊著您和二弟,我們大房吃的,用的,甚至不及二弟的半分。”
“您如今卻說出這些話來,怎麼能不令兒子寒心!琰琰說得對,我們每回從西北迴來,您從未過問過我們在戰場上是否有過受傷,累不累,苦不苦。”
“您永遠都會和我說,二弟在盛京守著鎮國將軍府不容易,讓我多幫幫他。”
“可是他!”李淮英指著李淮義的鼻子。
“您問問她,十九年前,他都對兒子說過什麼!”
“我的兩個女兒在夫人腹中,二弟卻抱著他的女兒,找到我,讓我把夫人肚中的孩子流掉,將他的女兒養在我們名下。說什麼,一個月的胎兒的命不是命!”
“呵,人心之涼薄,當年我就應該看清了,可我沒有,我眼瞎,我讓他把我們大房當傻子,當了整整十九年!”
“鬥米恩,升米仇說的也不過如此!”
老夫人心猛地一沉,這事知道的人可不多。
她冷冷看了一眼最後面的李雙汐和童姨娘二人,這件事,只有大房和二房幾人知道,這些姨娘庶女們,絕不能讓她們知道。
否則若傳出去,會出大事。
見她們二人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耳朵卻高高豎起,冷聲道:“沒你們什麼事了,回去吧。”
這是要把她們二人支走的意思了。
李雙汐忙拉了童姨娘行禮告退。
很多事知道得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