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業被罵得狗血淋頭,可也不敢反駁父親,只好回府去了。
一回到府,便把妻子餘氏一頓劈頭蓋腦的罵。
肯定是這個長舌婦在父親和祖父跟前嚼舌根了,這個黃臉婆,就是個妒婦,毒婦。
當年是他無知,著了他們兄妹二人的當。
這些年他也沒給過她好臉色,除了留給她一個兒子,啥也不是。
餘氏被罵得滿臉委屈,可有公爹的命令在,她也不敢忤逆。
就連婆母袁氏,雖然心肝寶貝地心疼兒子,可同樣也不敢忤逆丈夫。
只半天功夫,就將院子裡陳守業的那幫小妾通房,一共二十餘人,全給打發走了。
餘氏低著頭,亦步亦趨地跟在丈夫身後。
到了院中,見丈夫餘怒未消。
餘氏低聲寬慰:“夫君,這段時間,你,你還是聽公爹的吧。等公爹氣消了,妾再給你尋幾個可心的人來。”
陳守業看見這黃臉皮就倒胃口。
要不是她的孃家還有點用,他連看都不願多看她一眼。
但轉念一想,轉頭看向她:“你當真什麼也願意為我做?”
“是,夫君是妾的丈夫,夫為天,妾自然是願意的。”
“好。”陳守業嘴角勾起一抹笑。
他算是看出來了,父親心裡根本沒把他這個兒子。
以前時常罵他,動不動就對他動家法也就算了。
可今天,他從辰王府出來的時候,管家竟然偷偷告訴他,說剛才去書房送茶水,聽到陳大人對陳將軍說了一嘴,讓他另擇繼承家業的人選!
他是長房長孫,十八歲起就跟著祖父在二十六衛營裡。
要不是貴太妃娘娘自己不中用,著了別人的道,這個時候他早就應該是禁軍大統領了!
結果呢,他們竟然把自己的失誤全部推到他一個人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