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雙晚算算時間,從她請外祖父幫忙送信到今天已經過去五天了,無論凌恆是否在監視,回信應該快要到了。
果然,剛念起此事,陳平回來了:“王妃,大將軍的回信。信是朱老大人送到莊子上,我祖父讓我父親交給我的,剛到。”
“辛苦了。亦竹,拿五兩銀子給陳平父親。”
陳平忙擺手:“王妃不用不用。”
“做得好自然要獎的,拿著吧。這件事,不要告訴其他人。”
陳平只好接過:“王妃放心,父親不是多舌的人。小的替父親謝王妃。”
陳平走後,李雙晚將亦竹和蘿曼也打發了出去,這才將信取出來。
展開信的那一刻立即就發現了,這信並非父親所寫。
凌恆竟然連外祖一家也監視了。
上面的字仿得極像,一橫一劃可以說與父親的筆跡一般無二,就連說話的口吻也絲毫不差。
若不是清楚地知道這是假的,還真以為信是父親親筆所寫。
呵,這可真是。
她一直知道凌恆私下養的那些幕僚能人異士眾多,只是沒有想到,模仿筆跡能像到如此地步,還這般瞭解父親的人竟然也有。
李雙晚捏緊了手中的信,信上凌恆以父親的口吻責備她不要聽風就是雨,要相信二叔的人品云云。
李雙晚只覺得諷刺。
他們一家四口間通訊有自己獨用的紙張,看上去與市面上常用的普通紙張一般無二,但若是對著光線照,就能看到在右下角有一朵隱約的海棠花。
母親最愛海棠花。
很顯然,這封信沒有。
還好,以前的自己雖然愛慕極了凌恆,這件事她沒有告訴凌恆。
這麼一來,她的脫身之法就不能透過外祖的渠道將送信到爹孃手中了。
“陳平,你稍等我一刻鐘。我寫封信,你讓外祖父立即送去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