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姜唸的嘴角慢慢落下來、即將變臉,陳掌櫃趕緊見好就收,說起了正事。
“別急,我慢慢跟你說。除了刑架上那幾位傷得有些重,其他姑娘們大多數都還行,大夫說將養些時日定能恢復。只是小蘭那位姐姐……唉,臉上的傷口定然是要留疤了。”
陳掌櫃說話間不忍心的頓了頓,這世間沒有哪個女子不在意自己的容貌,更何況是那麼長那麼醜陋的一道疤痕。
恐怕日後都難以用真面目示人了。
不過姜念倒不這麼想。
和千瘡百孔的心比起來,臉上的疤痕又算得了什麼?
也或許臉上那道傷便是她自己劃的呢?
“讓大夫們盡心就是,告誡他們不許將姑娘們的事情說出去,外面若是有什麼風言風語,他們也不會好過。”
多說無益,姜念也不是大夫,更不知道怎麼治傷。只能在他力所能及的方面,為她們減少些言語上的傷害了。
出乎姜念意料的事,平日最不願意操心這些的陳掌櫃居然已經想到了這一層。
“這個你放心,那些大夫們至今都在樓裡住著呢,姑娘們沒好之前他們回不了家。”
這麼專橫跋扈。
是威逼利誘,還是上手段脅迫了?
看著滿臉理所應當的陳掌櫃,姜念不放心的接著又問了一句。
“診金給足了?”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當然是給得足足的他們才能答應不回家啊!”
看出姜念臉上寫著的不信任,陳掌櫃拍了拍胸脯言之鑿鑿的說道。
只是邊說著他又哭喪起臉來,話裡的意思也漸漸歪了。
“你不知道我給了多少錢一位,搞得我非常心疼銀子。這可是我自己的錢啊,回了京你得從賬上補給我啊!”
說半天也沒說出林雲的去處,姜念更不想聽陳掌櫃心疼銀子的哀嚎聲,快步進了暗室。
暗室裡的幾間牢房也是塞的滿滿當當,座無虛席。
那幾個刑架上,樊媽媽和劉城主被結結實實的捆在上頭,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