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聽你的……好吧!”
糾結不已的陳掌櫃被姜念這麼一反問,終於想起來誰才是自己的主子,帶著視死如歸的悲壯表情,咬牙切齒的說道。
“王老闆跑了,在你們出發的第一日就跑了。張大人怕你衝動行事,特地吩咐了叫我一直瞞著你。”
“跑了?”
姜念倒是沒什麼反應,看起來十分平靜的重複了一遍陳掌櫃的話。
陳掌櫃兩隻眼睛滴溜溜的打量著眼前平靜的人,小心斟酌著用詞,生怕刺激到姜念。
“對,他臥房裡有一條通往城外的地道,張大人帶人尋到那處的時候,通道已經被炸燬了。清理了三日才找到出口,那時候再想抓他已經晚了。”
“我就猜到會是這個結果。”
不過陳掌櫃的擔心是多餘的,姜念聽完放下手中的玉佩,只淡定的吐出一句話來,那樣子好像早就知道內情一般。
這下換陳掌櫃疑惑了,挪動矮凳坐到姜念身前好奇的問道。
“不過你是怎麼猜到的?我感覺我瞞得挺好的啊,難道是我什麼時候說漏嘴了?”
姜念沒心情給他解釋原因,只白了他一眼順帶質問了一句。
“你們都當我是沒腦子的蠢貨嗎?”
這句話好像在罵他自己,實際上既罵了陳掌櫃也罵了張大人,但陳掌櫃只能小心的陪著笑臉不敢出聲,靜待姜唸的下文。
原來,早在回京路上收到陳掌櫃的第一封書信時,姜念就覺得不對勁了。
以張大人的辦事效率,和他對淮水城全面的掌控來判斷,在第一時間他就該將王老闆捉拿歸案。
結果不僅前幾日沒能找到,等姜念已經回京後居然還沒找到。
陳掌櫃還蠢到在信中寫什麼全城搜查,又說張大人承諾必定將王老闆抓住。
多次強調必然有鬼。
此話一出,姜念就知道淮水城內的搜查肯定是一無所獲。
那日見到王離時,他本想說出他的猜測,結果錢一等人卻想歪了。秉著不讓他們知道王老闆跑了的事情也好,他便將錯就錯順著錢一幾人的話,把這事擱置了。
當著錢一幾人的面,他一直未動聲色。結果昨日陳掌櫃私下見到他,居然依舊閉口不提王老闆的事。
如此一來,他心中自然什麼都明白了。
如果是原主那個八歲小孩,可能真的會被他們騙過去。但他的芯子裡是個成年人,雖未經歷過如何查案辦案,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