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舒陽躲那些詢問天宮變故的人時,沒空出來殺菜市留下的尾巴。
現在不用躲了,他得趁皇帝旨意沒到之前,把事辦了。
省得李二聖旨發下來,要法外開恩,到時候不好殺。
李孝正在府衙裡握著大印一刻也不敢鬆手,他很清晰的感覺到,有一股無形的壓力沿著血脈來到了他身上。
倘若不是華州城的官印替他承擔,並且預警,只怕他還沒跑到府衙,就會被壓死了。
“真是該死,那幫司天監的道士是幹什麼吃的!我家裡人都死完了,陛下的旨意還沒下來嗎?一定是他們怠慢,想敲本官的竹槓!”
他一身官衣已經有些酸臭了,但仍不敢脫下。
官衣和官印相互呼應,他怕一脫官衣,官印抵擋不住那巫蠱術,會死於非命。
“李孝正,你家裡人吃菜市買來的肉,已經死完了,現在到你了,怎麼還不去死?”
“誰!誰在說話?”
李孝正猛然起身,拍案大喝,無形的官威暴漲。
府衛們披掛整齊,把手中長槍重重一頓,血煞之氣瀰漫。
巫蠱術被衝的隱入虛空,只待這氣勢弱時,再重新出現,索拿性命。
舒陽是等不及的,隱身在大堂上吊了根麻繩,伸手扯了扯承受度,在一眾人驚詫的目光中,考慮怎麼讓李孝正死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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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公堂作亂!”
李孝正手持知府大印,瞪著眼看向那條麻繩,卻什麼也看不見。
招呼人去弄繩子,卻沒一個人能靠近那繩五步之內。
“李孝正,你家裡人吃菜市買來的肉,已經死完了,現在到你了,怎麼還不去死?”
舒陽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這次所有人都聽見了。
李孝正剛要朝聲音響起的地方用印,忽然手腳不聽使喚,嘴巴也機械地說起話。
“好,我這就去死。”
他清瘦的身體像有了神力一般,輕而易舉地扒開護在身邊的人,一步步朝麻繩那裡走去。
他臉上驚恐,眼裡滿是淚水和哀求,似乎在求周圍的人救他,但偏偏腿腳不聽使喚,嘴裡也嘿嘿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