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吭聲，尤其是這會兒那高位上的皇後又不說話。
風小陌歪著小腦袋，好奇地問道：“母後，他們為什麼這麼害怕的樣子呢？”
這血也滴了，親也認了，這證明擺在麵前，他們還有什麼不滿？
蘇雲沁摸了摸兒子的小手。
“顧相，您說呢？”
“回娘娘，這是大罪，但凡跟隨太師汙衊娘娘的，皆應該罷免他們的官職。”
“顧相，丞相大人！”其他幾人一聽，臉色驟然大變，有人的聲音過於高亢，立刻叫起來。
他們不敢求蘇雲沁，他們隻敢求顧玉恆。
顧玉恆是什麼樣的人，他若是開口說話，誰也不敢反駁。
“我們都是聽信太師大人的胡言亂語，才會被矇蔽了眼睛，這一切都是太師大人故意攛掇的！”
太師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這些平日裡還在一起喝酒吃飯的大臣，一個個指著他們的鼻尖而過。
“你們……你們可真好啊！”
蘇雲沁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等著他們把這些爭吵吵完。
顧玉恆依舊卓然站在那方，身姿挺拔而漠然，才對著蘇雲沁道：“皇後娘娘，依臣所見，這一切都是太師大人所為，但其他包庇黨羽也該處以杖責，否則這威嚴難立！”
眾臣聽見這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風小陌默默地看著大殿上所有人的表情變化，他細細地將他們的樣子看過去，竟覺得有些意思。
這事情說到底都是這些人覺得他娘親好欺負。
“就按照顧相說的做。”蘇雲沁抬了抬手，命令來人將該處置的大臣拉下去。
……
封太子一事宣揚了出去，原本對天玄的那點猜忌倒也消散了去。
風小陌下朝後就跟著蘇雲沁去了禦書房。
“娘親，我是太子的話，爹爹回來會不會要更嚴格了哇？”他踩在椅子上，趴在桌麵上。
蘇雲沁靜靜地看著麵前的兒子，到嘴的話又吞嚥了回去。
她總不可能告訴他，他爹沒了吧？
“日後，不管是在外人還是在我麵前，都隻能叫母後，不準再叫娘親。”
“啊？”風小陌啊了一聲，癟起了小嘴，“可是娘……”
“娘”這一個字在唇邊盤旋了許久之後，最後隻好默默地吞回了肚子裡。
“母後。”他從善如流。
蘇雲沁滿意地點點頭，“這才乖，記著了，日後都隻能叫母後。”
風小陌低垂著頭，心中甚是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