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沁剛剛走到廳堂門口時,廳內傳來的聲響讓她因此頓住了腳步。
“殿下,您沒事吧?那慕容無心太猖狂了,難道就沒人能教訓他了嗎?”是柳如眉的聲音。
蘇驚遠也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蘇雲沁仗著那慕容無心給她撐腰,她倒是比以前更橫了。”
冷星塵狠狠唾棄了一口,將嘴裡的鮮血唾棄而出。
隻有這樣,他才覺得自己能把蘇雲沁給吐出去似的。
蘇雲沁冷笑,抬起腳跨過門檻走入。
“都在呢?”她出聲,連戲都懶得演。
蘇傾城安靜地坐在冷星塵的身邊,她也想說話,但隻能蠕動唇瓣,這聲音始終發不出。
蘇驚遠與柳如眉站在另一側,聽見了聲響,二人同時瞪了過來。
“蘇雲沁,你見到本宮為何不跪?”冷星塵氣怒地問道。
蘇雲沁卻彷彿沒有聽見一般,輕輕聳了聳肩。
一個草包太子,還妄想讓她跪下行禮,可笑!
如今她也沒必要再繼續假裝演戲下去。
“蘇雲沁,殿下在與你說話,你怎麼如此無禮?”柳如眉也冷著臉,嗬斥道。
“哦,我怎麼無禮了?恐怕是姨娘才是最無禮的吧,當著太子的麵大吼大叫,一點禮數都沒有。”
“你……”柳如眉沒想到蘇雲沁在這時候竟然倒打一耙,聲音頓時一噎,都不知如何回應。
蘇雲沁又轉頭看向蘇驚遠。
“蘇雲沁,你謀害本宮,毒啞妹妹,此事你今日若不給本宮和傾城扣十個響頭,本宮立馬上奏父皇懲治你!”
冷星塵氣的吐血。
想想那日從靜音山上滾落下去,已經成了整個靜音寺的笑話了。
靜音寺隨便一個掃地的沙彌說起他冷星塵,都必然提及這事。
蘇雲沁無所謂似的聳聳肩,整理了一下臉上的麵紗,很平靜道:“殿下有何證據?”
“證據?還需要證據?”冷星塵怒極反笑,“蘇雲沁,你不肯磕頭是吧,本宮馬上上報皇上!”
“那好,太子大可去與皇上說。不過就是不知道皇上是否還願意相信你說的話,畢竟啊……前幾日馬瘟一事,如今所有的證據都指認向太子。就連宮中的禦醫都說,下毒毒害皇家馬場的馬兒的藥皆是太子的人去取的,嘖嘖……”
蘇雲沁的話,讓冷星塵渾身一僵。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蘇雲沁,沒想到往日那膽小怯懦的草包,今日竟是能說出如此犀利的話。
“太子都做過什麼好事,恐怕不需要我一件一件列出來吧?”蘇雲沁整理完麵紗,又低下頭來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身上衣裳的皺褶。
都是昨晚上被某男壓了一晚上,這衣裳皺巴巴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