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駿欽到達餐房時,南宮律已經恢復原貌坐在餐桌前流口水。
官兵撤走後,阿香一高興,準備了一桌滿漢全席。她見董駿欽出來,滿意道:“好了好了,出來了。要是霽月小姐也在就齊全了。”
董父:“官兵雖然撤退,但是茶園蟲災未解,霽月還是暫住在高大人府上安全些。”
不過高霆收兵時說了,等過幾日情況穩定,便送她回來。畢竟高霆未娶,府裡住了一個未嫁的姑娘,外頭風言風語說的不好聽。
南宮律:“好吧好吧,那我們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來日她歸再做迎。”
南宮律如此自來熟,桌上的人反而不知所措。董父眼睛看向董駿欽,示意他介紹一下。
董駿欽沒有打斷胡吃海喝的南宮律,反而舉起酒杯道:“重草堂能重獲自由還要多謝許老闆!在下敬你一杯。”
幾個不明就裡的董家人聽言詫異低語:“許老闆?他是許老闆?和白天長的不一樣啊。”
南宮律也放下筷子舉杯道:“好說好說,回頭趙老闆的貨備齊了,幫我送到東南關口啊。我叫府裡的人來提貨。”
董父和一些老夥計想,少爺認識的人大多會些奇門異術,白天那副面容大約是易容了吧。
不過長生臺的道士沒有發現,看來這南宮律的易容術挺厲害啊。
南宮律:“不是長生臺不厲害,是我本來就沒有固定的容貌,除了我自己誰都看不出來破綻。”
這回董駿欽也驚了:“真的假的?”
南宮律:“你猜?”
董駿欽閉嘴,回頭又敬了阿律一杯。
今日宋霽月不在,董父又受了阿律的“恩”,於是開口道:“阿律姑娘,這次也多謝你了。阿駿都和我說了。俗話說在家靠爹孃,出門靠朋友,以後阿駿遊走江湖還請你多多幫襯。”
阿律嘴裡嚼著雞腿,聽董父一副把兒子交託給她的意思,愣愣道:“董駿欽還要離家麼?他不要留在這裡抓魔……抓……抓藥搭脈麼?”
董駿欽在桌子底下戳了阿律一下,這魔族的事,重草堂的人還不知道呢。
要是被他們知道當年皇甫礫那般的事可能要捲土重來,還不得把人嚇死了?
董父嘆笑:“我也算是想通了,趁有機會,想走還是走吧。男兒志在四方,你若不願意守著鋪子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董駿欽沒想到父親經歷了這幾天的事會突然想通。若換了以前,董駿欽大約會感激涕零,但是如今,他反而不知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