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情況?怎麼突然打人?
阿律一時搞不清狀況,被那姑娘扯亂了頭髮,連衣服就被扯開。
董駿欽在後頭想去幫忙,可恭德順卻暗地裡制止他。
那姑娘瞧準一個機會,又一把扯下阿律的中衣。肩背瞬間裸露在空氣中,四周各種意思的目光投射過來。
雖說身體不是自己的,但阿律好歹在這具身體裡住了那麼久,多少有點羞恥心。現在這樣,她一下子就火了,揚手就想反擊。
可手雖然起,但沒能落下。一個官兵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拎起來,一雙眼睛色咪咪地上下游移,董駿欽也是這才發現,阿律的背上滿是傷痕,鞭痕刀痕還有燙傷。
二人先前雖然經常公出一間客房,但董駿欽自然是非禮勿視。所以他並不知道阿律身上有這些。現在知道了,他大約也猜到這是韓掌櫃沒有事先告知他們的一場戲。
官兵看完阿律後道:“韓老闆,就這也算江南女子?”
韓老闆感覺到站在自己背後的董駿欽那幾乎想捅死他的眼神,他趕快拾起地上衣服給阿律披好,再道:“正宗的江南姑娘……也不會來啊。”
官兵語塞,臉上一陣青一陣黑,一雙滿布血絲的眼睛瞪著幾人,似乎是被人戳到痛處。
這時,道士們平息了後方的騷亂,他們對著為首的那個耳語幾句他終於有所鬆動。
道士:“既然來了,把她一起帶出去吧,不要在關口鬧事。”
韓掌櫃聽言,點頭哈腰。可一轉身對著那個姑娘又是一頓責罵。
道士大約也是煩了,拉住韓掌櫃:“得了,你還有臉說別人。倒是碧堂,聽我們一句勸,別和重草堂來往過密,他們現在已經自身難保。”
韓掌櫃一愣:“出什麼事兒了?”
道士冷哼一聲:“得罪了人,攤上大事了唄。幾十畝田地全毀了,能過得了年中已經是運氣好的了。不過今後,看他們還怎麼壟斷尚藥局的生意。”
董駿欽僵在後頭,努力剋制住所有反應和衝動。他不確定這件事的真假,也不敢去確定。
這些話很可能是刻意說出來,為了試探他的身份。他只能當沒聽到,默默回到馬車內。
韓掌櫃終於拉著幾十箱貨搖搖晃晃地出了關,可是車內幾人心裡的石頭不僅沒有落下,反而懸得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