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意無意,紛紛看著董駿欽,看得他如坐針氈。
正想開口說些什麼,門口突然傳來宋霽月“響亮”的叫喚:“董駿欽,你跑哪兒去啦!”
眾人又紛紛看向門口,董駿欽見到宋霽月,睜大眼睛,心想:她怎麼醒過來了!
阿律沒能從宋霽月的身體裡出來,可一番掙扎,她突然睜開眼,彈起身。
阿律一看,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一旁坐著一具身體,正是她用了百年的那具。
要死了!她不會是佔了宋霽月的身體吧!
董駿欽人呢!入魂這麼重要的事,他居然中途開溜?他最好是有什麼天大的事,要只是上個茅廁喝口水,看我不打死他。
然而,當阿律正想著躺會去等董駿欽回來時,小雀突然敲門:“小姐,你沒事吧?少爺去前廳了。我可以進來了麼?”
阿律心想:去前廳了?要不就去前廳找他算了。
於是她開啟了門。不想這一開,董駿欽走之前佈下的結界破了。
小雀看到自己小姐神情古怪,開門的力道又有些大,不由好奇朝裡看:“小姐,那個阿律姑娘怎麼了?”
“宋霽月”額了一聲,看著自己可憐地倒在凳子上道:“她……太累了,休息會兒。”
小雀聽言,好心地把阿律放到臥榻上捋平。
不過她一回身又道:“小姐,這個阿律姑娘能替你看病醫治是值得感激。可是事情一碼歸一碼,不能因為這樣您就把少爺拱手讓人啊。”
“宋霽月”這頭還沉浸在找董駿欽算賬上,完全沒明白小雀在說什麼。
小雀見她一副懵懂的樣子,恨鐵不成鋼:“您和少爺,青梅竹馬。即便不是一塊長大,那也是……也是,反正就是少爺心裡也是有你的。”
“宋霽月”眨眨眼,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
小雀呢,越說越起勁:“小姐,你因為身體不好不敢說破,怕誤了少爺誤了董家傳宗接代。但是你看少爺這些年,除了你,對哪家姑娘上過心。別說上心了,根本就是不關心。以前來說媒的,不是被老爺拒絕就是被少爺拒絕,現在整個燕郊都知道,我們少爺只關心你。所以你可千萬別自卑,喜歡就要說出來!你們可是兩情相悅的!”
哦,搞了半天是在說這個!我說呢,董駿欽一個正常男人怎麼不去花樓,原來是有個兩情相悅的宋霽月在家呢。哎,也真是的,兔子居然吃窩邊草!不對,不能這麼說,他這算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不對不對,是童養媳?
“宋霽月”好像是抓到了董駿欽的什麼把柄似的,一下偷笑。
雖說是偷笑,可沒逃過小雀的眼睛:“這就對了嘛!那個阿律姑娘,只是少爺一時鬼迷心竅了而已。”
“宋霽月”正想著怎麼找機會嘲嘲董駿欽,絲毫不在意小雀的話,甚至還想:還好你不知道我就是個鬼,不然這鬼迷心竅可不得坐實了。
聽小雀把一對善男信女的故事嘮完,“宋霽月”開口:“那我去找他,他在前廳對吧?是在見客?”
小雀見自己小姐主動,興奮地點頭:“對,在前廳。皇……額,沒在見客,在找東西,你快去找他吧!”
於是便有了董駿欽聽見的那一聲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