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沒笑多久就看見半身血的黃老闆,和一旁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黃夫人。
青青臉色一下就青了,乾笑道:“喲,這是怎麼了?黃老闆您和夫人打起來了?”
徐老闆叫來兩個下人,上手就把青青按跪。
青青:“徐老闆,您這是作甚!青青哪裡得罪您了,上次小紅那丫頭沒伺候好?啊!”
不等青青說完,徐老闆授意下人一個巴掌扇過去。
董駿欽和文緒也被驚了一下,隨即便見徐老闆換回恭敬的笑臉道:“文大夫,您看是不是她?那邪是不是就她這兒來的?”
文緒沒有動,他身後一個同樣是東麗長相的馬尾女子上前,一把抓住青青的下巴,左右檢視一番道:“確實陰毒極深,怪不得會讓黃老闆鬼迷心竅。”
這位應該就是西畫,而另一位看著文氣一些的是東棋。
青青瞪眼:“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邪?什麼陰毒!什麼鬼迷心竅了!”
文緒拍拍西畫示意她鬆手。
青青受了刁難,一下子委屈地飆淚,衝著黃老闆哭喊:“黃有種!你還是不是男人!我伺候了你多少回!多少年!你家老太婆發瘋,你就來找我的麻煩!你是不是人了!”
要說這黃老闆真慫,青青這一哭,他就心軟了:“青青,我這也是沒辦法!你被鬼上身了!你自己不覺得,可是害得我們不能安生啊!徐老闆也是為你好,帶你來是給你驅鬼!”
“驅你個大頭鬼!”青青扯著嗓子喊,“人周老闆,還有還有朱老闆,你們不是隔三差五的點我,你們有不安生?不是一個個都好好的!黃有種,你怕老婆就怕老婆,你老婆發癲也想賴我?!沒門!啊!”
青青一番話,在場不少人中槍。那個朱老闆上來就又是一巴掌,打的人嘴角流血。
文緒不忍心,嘖嘖兩聲。青青見他同情,立馬朝他二人哭訴:“兩位公子,青青是個妓女沒錯,可妓女也是人,也只是想在這裡安身立命罷了。你們男人來了妓院我們不能不伺候,伺候的好了才有飽飯吃才有衣服穿。都說笑貧不笑娼,沒道理出事全賴我啊!那黃夫人生性彪悍,管得嚴,黃老闆也只是到我這裡喘口氣罷了。我們連床都沒上過!”
床都沒上過?!
黃老闆聽言自己也愣住,半響才顫抖道:“你不是說懷過我的孩子,被夫人……”
青青方才是一時激動,眼下冷靜下來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於是收起憤恨的眼神道:“你……你從來不在望春樓留宿,你自己不是知道的麼!別人隨便謠傳的,你自己要信。”
黃老闆:“你胡說!我記得清清楚楚,我問過你,你說是有次我喝醉了沒回家,和你纏了一夜這才懷上的!”
話說到這裡,青青索性破罐子破摔:“是你說要給我贖身!要娶我的!我等了多少年,你總說這個母老虎不讓你納妾!我也是沒辦法!”
黃老闆聽言,氣到牙齒打顫:“你!你!這些年為了彌補你失了孩子,我明裡暗裡為你花了多少銀子!贖身?你自己問問老鴇,是我不想贖麼!漫天要價,每次都要漲一百兩,你當我的錢是大風颳來的還是地裡自己長的?你走不了,根本就是她不想讓你走!”
青青:“王媽媽要價高不對嗎!你知道我青青什麼身價麼?我走了,望春樓少多少客人?再說了,我離開望春樓給你當妾,王媽媽不要給我準備嫁妝嘛!沒嫁妝,到了你家還不被這個老太婆往死裡欺負!不要點錢,我拿什麼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