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再嫁的話題,似乎再沒人關注她。
她越來越惶恐,也越來越封閉。
即便是熟到如花晴,她也沒有太多話。
其實她並不古板,即便是看喜劇或者看動作片,也會因為一點小片段流淚。
路上看到孩子牙牙學語,或者老年情侶散步,她都會在發自內心的微笑。
但是有什麼意義呢?
她的生活還是如此,還是在這座蒼老昂貴的別墅裡,當她的十八號夫人。
她越來越討厭,這個房子已經給她帶來害怕的感覺。
數年前她也有愛慕的人,如同老苗一樣,也是新搬來的中年男人。
那個男人高大儒雅沉穩,走路的姿勢很威嚴,笑起來又特別溫暖。
就是他的笑,擊中她的心。
她第一次理解暖男,就是從這裡開始。
但是霍迎春沒有老苗這麼膽大,只是偶爾在路上碰到,會打個招呼。
那幾個月,她出去的次數多了些。
她依然患得患失,雖然只是寒暄幾句,她都會想的特別多。
即便是一句早上好你好,她都會分析幾天,分析對方的口氣神態表情,就像破案的名偵探。
她不敢說出心意,對方也許給過暗示,她也嘗試鼓起勇氣給出暗示。
但是幾個月後,看到對方身邊的女人和孩子,即便是同樣的微笑,她的心碎掉。
如同倔強的貓,默默在黑暗中流淚,默默舔舐傷口。
像老苗這樣的人肯定是不會明白的,他來撩四姐,無所謂成功失敗。
四姐會理他嗎?
霍迎春用頭髮絲想都知道,不會。
鄭家數百年豪門大族,有長期跟隨的僕人。
四姐就是其中之一,以前是鄭永年的傭人,現在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