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亂走到外面,默默點燃一根菸,範凱跑去買了酒水零食,給林亂擰開瓶白酒。
“老大,天氣有點冷啊。”
“說不定還要忙,先不喝。”
林亂接過酒,倒在地上,“這天氣,比人心還是簡單些,該冷就冷該熱就熱。”
範凱看看十米開外亮著燈的GL8,搖頭,“女人就是容易矯情。”
林亂沒有回答,他想起柴南香,遇到事情也是想自己扛下來,也說過不要你管這種話。
可是,她能扛個什麼?
她根本不知道,今天的林亂是什麼樣子。
“所以我們要努力,到了明天,朋友都在笑,敵人全在哭。”
範凱也沒喝酒,嚼著豌豆,“哈哈,那得靠老大,我只會吹牛比。”
半晌之後,馬面下了車,撕開包花生,連殼一起嚼。
範凱錘了他一拳,“說吧,要怎麼幹。”
“往死裡幹!”
每一個字都透著徹骨的殺氣。
原來耿娜在讀大四,遭到校園貸陷阱,本來是借5千元,說好一週還。
結果沒還上,後來反覆借款,滾到18萬。
她被逼著到夜店陪酒,半年下來已經還了16萬。對方又說逾期,要再加5萬,剛才就在爭執這個。
範凱想說她是不是傻,還是有病,話到嘴邊收住。
林亂問:“什麼人?”
“貸款平臺很多,以網路為主。逼她陪酒的,是個叫勝哥的人,是個小貸公司的經理。剛才那兩個,就是勝哥的手下。”
範凱說:“那我叫人查查,把他們一碗端掉。”
馬面喘著粗氣,大口嚼著花生殼,不吭聲。
林亂回頭看車裡仍然在啜泣的耿娜。
“先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