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宇把自己的想象中的畫面說了出來,立刻得到包括莫妮卡在內其他“暴風號”智囊團成員的贊同。
莫妮卡提出的要求甚至比風宇還誇張,“你的記性那麼好,乾脆把曾經聽到過的所有研究員的對話都複述一遍,我們聽一聽,說不定能發現什麼。”
佛爾斯的臉頓時就黑了,“所有……你這是想讓我寫回憶錄麼?我在第一實驗室生活了18年,從3歲開始記事,他們在15年時間裡說過多少話!你們當我是戰場記錄儀啊!什麼都能記下來!”
&np人真是嚇壞了,風宇趕緊安慰到,“能記得多少說多少就行了,不必太勉強。”
“那不還是得回憶……”佛爾斯嘟囔了一句。
抱怨歸抱怨,他還是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於是開始絞盡腦汁搜刮記憶中那些陳年爛穀子的瑣事。
不得不說,風宇的判斷很準確,隨著佛爾斯的回憶片段一點一點地重現,很多這個gmp人當年不在意的事情現在聽起來頗有內涵。尤其是把這些分散在十餘年之間的對話串聯起來,更是組成了一個完整的脈絡。
也虧得佛爾斯的智商高達160,平日裡又被困在gmp專案實驗室裡不得外出,唯一的興趣就是偷聽研究員們的對話,才能記得那麼多有用的資訊。
從佛爾斯的回憶中,風宇在其中三個片段中找到了他遺漏的重要細節。
&np克隆人孩子死於基因崩潰時,兩名研究員在前來帶走孩子的遺體時曾有過這麼一小段對話:
“才五年時間就沒了一半,照這樣下去,沒有一個能堅持到10歲。”
“可不是麼,看來實驗有必要重啟了。”
第二次出現在他10歲那年,也就是對倖存的4個二代gmp克隆人進行基因取樣的當天。
當時負責採用的研究員是這麼說的,“沒想到居然還能活下來4個,比當初預計的還要好得多。希望都能這麼順利就好了。”
這句話雖然說得沒頭沒尾的,但是如果聯絡到佛爾斯5歲時候聽到的那兩句對話,意思就非常明顯了。
&np克隆人沒活到5歲就已經身亡,導致gmp專案的研究員們認為這些孩子活到10歲的希望十分渺茫。於是他們重啟了gmp實驗,以同樣的一代基因樣本,另外培育了若干二代gmp克隆人。
只不過這些同為二代的孩子比佛爾斯他們這批小了5歲或者更多一點,所以並不在同一間實驗室裡,導致他一直以為二代gmp克隆人就只有這麼幾個,都在同一個地方。
如果說僅僅是這幾句話還不足以為證的話,那麼在佛爾斯18歲那年,也就是他被送離第一實驗室的時候,聽到了另一句話,“他們四個的基因可以說是基本上沒問題了,是時候上戰場檢驗一下我們的成果。也好採集一些樣本實戰資料,作為其他新樣本今後投入實戰做個參考。”
這句話透露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資訊,包括佛爾斯在內的4為二代gmp人僅僅是試驗品。測試完基因的穩定性之後,就要被投入戰場進行實戰測試,去為今後大批次gmp人上戰場試試水。
前後相隔13年的三段話組成了一個前因後果,串起來看就非常明顯了。在風宇的提醒下,連高智商低情商的佛爾斯也完全明白了。
&np克隆人當中,我們幾個也只能算是試驗品,為其他大批次製造的同一代gmp人試水的短命鬼。即便沒死在實驗室裡,也會死在戰場上。”
佛爾斯的語氣輕鬆又幽默,但是這個答案很冷酷,在場的“暴風號”智囊團誰也笑不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