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曦哭笑不得地揉揉她的臉蛋，“理性人格繼承了風宇雙子座中高冷的一面，並不是針對佛爾斯的。你以後注意觀察就知道了，理性人格還有強迫症和完美主義，總想把事情做到讓自己滿意為止。”
“哦，完美主義的不是處女座嗎？”莫妮卡不解地問到。
“雙子座是比較隨性，一旦興起了就會追求完美，興致過了就扔到一邊。但是風宇人格一分為二之後，隨性的部分完全由感性人格繼承，有時候也會追求完美，但是更容易變卦和放棄。而繼承了強迫症的理性人格會比較堅持。”作為和風宇相處了二十多年的人，洛雲曦真是太瞭解他了。
就在兩個女人在背後小聲議論風宇的性格問題時，前面的佛爾斯也開始述說自己的分析依據，“你剛才為我分析過，這是一支私掠海盜，在三類海盜中紀律性應該是介於軍閥海盜和流亡海盜之間。如果是流亡海盜，其行為模式偏向不可預測性，在擊沉旗艦之後，對方有可能陷入混亂而各自逃跑，也有可能激發他們的兇性和我們大戰一場。”
風宇點點頭，對於佛爾斯用心學習、學以致用的態度比較滿意。
“如果是軍閥海盜，本身就是軍隊出身的這些人紀律性較強。在旗艦被擊沉之後，應該有一艘候補旗艦承擔起指揮任務，同時只要其指揮官不是太蠢，應該能判斷出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所以會選擇有序撤離。”
這時候，風宇突然打斷了佛爾斯的論述，插進一個新問題，“任何對手都會有小機率的意外，那麼你認為如果對手是軍閥海盜，他們會不會選擇和我們拼命？”
這個問題可把佛爾斯給難住了，他雖然是160的高智商，但情商卻是他的薄弱環節，他怎麼會知道一個對手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會產生情緒上的變化而做出意料之外的選擇。
但是他還是試著去回答這個問題，“應該不會吧？你之前還說過，這些新非洲王國軍出身的軍閥海盜都不是那種意志非常堅定的人，而是一些自私自利的傢伙。如果他們還有一點榮譽感，就不會選擇當海盜，而後加入反抗軍。”
“話是這麼說沒錯。”風宇再次點點頭，“但是有一種情況會導致軍閥海盜出現小機率的暴走。你要知道，軍閥的一個典型特徵就是家族世襲，把軍隊這種國家機器據為己有。比如UAC的戈林家族和地球聯邦的麥克阿瑟家族，前者已經噬無忌憚地割據一方了，後者還遮遮掩掩地維持著吃相。”
他說的這些都是佛爾斯不清楚的，GMP人只能默默地聽著。
“因為家族世襲，如果軍閥海盜的候補旗艦指揮官是海盜頭子的兒子，就很有可能會出現為父報仇而不顧一切的情形。這個機率不大，你清楚就好了。那麼你繼續說說私掠海盜。”
“好的，私掠海盜的紀律性介於兩者之間，其人員構成包含退役軍人和僱傭兵，都是受利益驅使而走上這一行。所以私掠海盜比軍閥海盜和流亡海盜應該更加理性一些，當旗艦被擊沉，他們選擇撤退的機率是最高的。”這一段分析是佛爾斯基於風宇之前的鋪墊而得出的結論。
這回風宇總算是滿意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沒錯，你終於懂得從人性的角度去思考問題了。說實話，之前你在GMP專案實驗室裡待太久了，脫離社會，與世隔絕，對於人情世故方面一竅不通。但是作為意識流機師，想要掌控戰場大勢，需要的不僅僅是戰鬥方面的實力，更是少不了對人性的理解和利用。”
“就像你在E4戰役裡做的那樣，先斬了旗艦，再斬候補旗艦，然後誰敢出頭就斬誰，讓那支艦隊的失去瞬間被打壓到冰點，只能選擇撤離，對嗎？”160的智商就是好，一點就透，一說就明，佛爾斯基本不需要風宇在同一個問題上反覆說好幾遍。
帶這樣的弟子非常的輕鬆，和當初那個一根筋的維京女孩瓦爾基里相比就算天上地下的差距，理性人格終於可以露出笑容，“沒錯，就是這個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