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暴風號”再次來到太亞WH時,母艦新亞洲號還在原地等著。除了新亞洲號,還有一支常駐艦隊也虎視眈眈地盯著往來船隻,看來是打定了主意不讓風宇回去。
面對這種情形,想要像之前在銀河系那樣闖關是不可能的,太亞WH的防務看似比地球聯邦鬆懈,但是作為一支久經沙場的軍隊,UAC新亞洲星系方面軍遠比聯邦軍要專業得多。
他們沒有依賴太空機雷這種缺乏機變的死物,而是將戰艦圍繞蟲洞入口保持一定的間距擺開,確保“暴風號”無論從哪個方向強行突進,都會有至少一艘戰艦能夠及時做出反應,阻止其進入蟲洞。
即便風宇實力再強,動作再快,要想突破封鎖,也得完成以下幾個步驟:發射、斬艦、回收。這一整個流程走下來,幾分鐘時間是至少的。這時候“暴風號”如果為了安全而保持光學隱形,那麼待會兒引擎預熱仍然需要度過一段危險的時間。反之則會一直處於危險之中,經不起新亞洲號和UAC艦隊的炮擊。
總而言之,面對這種情形,“暴風號”想要強行闖關是不可能的,必須先擊敗UAC,確保蟲洞入口沒有任何威脅。而這一切的關鍵核心,依然是新亞洲號,風宇必須和這艘母艦一戰,否則根本無法透過蟲洞。
說實話,面對有備而來的新亞洲號,風宇並不是很想與之一戰,他相信戈林上將一定會在這艘母艦上安排不遜於自己的戰力。準確地說,如果不把他雙重人格雙開“風暴”的能力考慮在內的話,新亞洲號上的機動力量一定會比風宇更強。
只是想要回去,這一戰還是得打,為此他還特地再次去徵求摩根船長的意見。
老人這一次沒有阻止他,而是用沉默表達了一種默許的態度。經過天京事件之後,摩根已經意識到,要想消滅蒸蒸日上的NO,他就不能再執著於國家的驕傲什麼的。就像風宇在天京地表親手毀了議會大廈一樣,想要阻止NO,UAC也得付出一些代價才行,而眼前就是新亞洲號。
說起來新亞洲號也算風宇宿命的敵人。當年他從軍之後的第一役,便是在DT2對上了新亞洲號,結果李銳中將領導的太空軍遠征軍落荒而逃。
十年如彈指一揮間,轉眼就已經過去。這一次風宇又要與新亞洲號戰鬥,就像一場宿命的輪迴。
而在這場輪迴的頭尾,風宇站在了完全不同的高度上。當年他只是一個初次上戰場的菜鳥鐵球駕駛員,而如今他卻已經是站在人類戰力最頂端的超級王牌機師。當年他眼睜睜地看著遠征軍敗退卻什麼也做不了,而且連自己的命運都捏在被人手中,被隨機選中成為殿後的敢死隊。而如今他卻領著一艘高速隱形驅逐艦主動來挑戰新亞洲號,不止掌控自己的命運,還要為別人的生命負責。
一樣的那個水藍色頭髮的單純少年,不一樣的想法和追求;一樣的為了夢想付出不懈努力,不一樣的心態和能力。十年輪迴,重新面對新亞洲號的風宇強大、自信且執著。
十年,風宇成熟了。
不同的出發點,卻有殊途同歸的目標,當年是為了奪回新亞洲共和國的失地而踏上征程,新亞洲號代表著UAC侵略者的最強武力。現在卻是為了守護全人類的安定未來而矢志不渝,這艘母艦就成了NO霸權主義的象徵。
挑戰新亞洲號,不僅僅是武力上的事情,更有精神層面的重大意義。就像“堂吉訶德”騎著他的“駑騂難得”向風車發起衝鋒,世人笑他太傻,卻不知他內心的執著。同樣的,NO總是嘲笑風宇太不自量力,放著擺在眼前的利益不要,非得走一條坎坷的絕路。
然而風宇本來就是個痴人,所以他能像堂吉訶德一樣為了自己的夢想去戰鬥。只要能擊沉新亞洲號,就代表著一種精神上的巨大鼓舞,代表著風宇向著所追求的目標又靠近了一步。
沒有夢想的人永遠不會明白這一點。
“暴風號”在距離太亞WH蟲洞一個天文單位的距離時退出曲率飛行,由洛雲曦發動“偵查”能力探明敵情。現如今這艘驅逐艦上只有風宇一位機師,雖然他能夠雙開“風暴”,但還是不能大意。
在風宇與對方進行戰鬥的同時,“暴風號”一定要確保自身的安全,否則將會功虧一簣。
經過五分多鐘的探查和討論,趕在“暴風號”在目前位置的影像傳遞到蟲洞入口之前,他們為這艘驅逐艦選定了一條穩妥的線路,可以在投放“風暴”之後到進入光學隱形之前擁有足夠的保障。
洛雲曦將直接讓“暴風號”在一隊等待通行的UAC大財團商隊身後退出曲率飛行,利用對方作為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