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陽，你爸爸媽媽呢？”
“不是跟你說了麼，死了，在樓下門市裡。”趙陽的超能力保命作用一流，但毫無攻擊性可言。
周米小心翼翼地跨過滿是塑膠盆和鍋碗瓢盆的客廳地面：“你弄這麼多水乾什麼？”
趙陽用看蠢貨的目光瞅她一眼：“現在已經斷電了，不預先多儲存點水，萬一斷水怎麼辦？”
“嗯，你想得周到。”周米這些天雖然被困在美容店二樓，有點餓得慌，見到桌上還剩下半鍋泡麵和幾袋辣條火腿，忍不住咽口水。
“餓了就吃唄，我又沒攔著你，不用不好意思。”趙陽不缺這點食物，沒了再出去蒐集就是，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謝謝你。”周米撲向桌邊。
“那是早上吃剩下的，你自己去廚房熱一熱，我家用的是煤氣灶。對了，你這樣的大明星會用煤氣灶麼。”
周米感覺智商被羞辱了，漲紅臉道：“會，是不是順時針旋的？”
“……”趙陽無語道：“逆時針旋。”
不一會兒，熱好了泡麵，周米端著海碗大快朵頤，邊吃邊問旁邊沙發上倚靠著的男孩：“小陽，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你喊我趙陽就行。”趙陽把腿橫翹在沙發扶手上：“什麼打算都沒有，就在家待著，餓不死就行，然後等軍隊來救。”
“短時間裡只怕沒法救，咱們國家十幾億人，至少也有個十來億喪屍，想消滅光不容易。再說，現在還有外星人入侵，家裡和附近食物一年半載要是吃光了，那咱們不得餓死了？”
“那你想怎樣？”
“找條船，能捕魚為生的那種小船。或者是逃到農村鄉鎮反正喪屍或者變異生物比較少而且有農田的地方。”
趙陽想了想，覺得這個計劃太過長遠，一年半載的還早呢，眼下不用著急。
“以後再說吧，暫時就在這住。馬上入冬了，不想出去跑。”
周米無奈，只得把更多的想法埋在心裡。
如今是十一月末，雖然蘇京市地處長江以南，但到了晚上得蓋被子睡覺，不然容易受寒生病。
現在這個艱難的環境，沒人願意生病。
吃完飯，周米瞅了眼外頭黃昏傍晚的暗淡天色，吞吞吐吐道：“趙陽，那個，我可以燒水洗個澡嗎？”
“自己燒吧。”趙陽指著浴室：“用多少水就把盆桶給補滿，牙膏牙刷你要是不嫌棄，可以用我爸媽的。”
“那你能找些你媽媽的衣服麼，我是說內衣內褲襪子什麼的……”
趙陽把她帶進主臥，讓她自己在衣櫃裡找。
半小時後，浴室稀稀疏疏地響起水聲，他望著浴室的磨砂玻璃門發呆。
時隔十三天，周米總算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她端著盆裡髒衣服出門，就看到沙發上男孩直勾勾望著她的目光。
沒來由的心裡一慌，她強自鎮定，笑道：“你要不要洗，還有半鍋水。”
“煤氣省著用。你盆裡衣服趕緊洗了，把盆裝滿水。”趙陽從這位紅透半邊天的女明星身上收回視線，心裡怦怦亂跳。
十幾歲的男孩子，對女人，對性，正是懵懵懂懂的好奇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