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有選擇，其實我並沒有選擇的餘地。這孩子，這孩子生來就是個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冷靜些，肖玲玲。你要明白，首先你只是個平凡普通中有一點點小潛質的女孩，高高在上的陳總督為什麼會看上你，你得明白這其中的緣由。你沒有拒絕他，陳總督即便隱瞞了一些事情，但畢竟是站在較高的位置看待你和肚子中的火種。”
“是的，這一切都是我的命運。”肖玲玲垂下頭，嘆口氣。
“接受它，才能找回自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相信陳總督會給你一個交代。”唐爽轉過身，望向北方。
長春城，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高山野默默地收拾好揹包，掃了一眼臥室裡熟睡的嬌軀，戴上面具，離開了這個居住區。
此時是晚上九點來鍾，夜幕深深，寒風吹皺。
他戴著頂灰色前瞻帽，穿著小女人給他收集的黑色牛皮登山鞋、牛仔褲、夾克衫，走出小區來到路邊，盜走了一輛越野軍車揚長而去。
在他走後約莫兩分鐘，小區門口不遠處停靠在路邊的一輛路虎越野車也發動起來，疾馳而去。
從外部看，越野車平平無奇，但內部別有洞天，前座是主駕駛和副駕駛位，後排卻是和後車廂連通在一起。
四臺固定在撐板上的筆記本顯示著各種圖案，一臺類似城市交通規劃圖，一臺是監控影片，一臺則是訊號接收圖，最後一臺則是一堆看不懂的資料流。
主駕駛上做著一個男人，後排車廂裡一男一女，三人正在愜意地交談著。
“這小子很謹慎啊，哎哎，車又停了，轉實時監控。”
“他進巷子裡了，開啟天網，紅外掃出他。”
“又上車了，轉交通監控，車牌號S0254A。”
“碼的，這小子把那個女人的手機給留在剛才的巷子裡了，訊號跟蹤關掉吧，沒用了。”
“臥槽，他去火鍋店幹嘛……”
“曹十七，能請你閉嘴嗎？”黑色風衣的女人實在受不了他的聒噪，斜視他道：“你負責天網紅外跟蹤就行了，其他不用你說！”
“是是是，靈姐別生氣啊。”曹十七幽幽道：“為了找到這小子，咱幾個可沒少受罪，等抓到這兔崽子非抽死他不行。”
主駕駛上的男人笑道：“老大可是說盡量活捉的。”
曹十七哼道：“活捉一個精神系高手？呵呵了，別開玩笑了，那可沒地方叫屈。靈姐，待會就看你的了。”
女人肅穆地看著筆記本螢幕，淡淡道：“車載監控收到訊號了，他要去南城辛羅路。我聯絡那邊的戰士，陳丹！”
“知道了。”主駕駛上男人也收起談笑神色，猛打方向盤的同時，一腳油門下去。
車子拐了個彎，向著高架橋直奔而去。
越野車中，高山野注視著車窗外長春城西城區人走後荒涼的冬日夜景，一幢幢建築飛速而過，帶著他的思緒飄忽不定。
這一路他不斷地換車鑽巷，本來半小時的路程硬生生花費了一個多小時，到辛羅路上時，他果斷棄車徒步。
開啟車門，在街頭的寒風中徒步前往寶元小區，小區裡還有四千多幸存者居住，足夠他“挑食”地修煉兩個月了，還可以在別人家享受個熱鬧的年夜飯。
比起天天做新郎，天天換新郎，他現在更願意去南方找到肖玲玲，把軍方的計劃告訴她。
昏黃的路燈下，他緊了緊夾克衫，向著視野裡可見的寶元小區走去。隨著他的腳步，識海精神力舒緩地放開，一直延續到五百米範圍才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