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朝山上爬去。
而開拖拉機的兩人在晨曦當中已經把周圍都找遍了,沒有找到一點兒蹤跡。
“大哥,這咋辦呀?要讓老大知道咱們把人弄丟了,這不是死定了。”
“還能咋辦?趕緊回去報告,大哥,人丟了。”
兩人開著拖拉機離開。
天亮的時候,江林帶著江潤芝已經爬到了那座山頂上。
兩人都累的夠嗆,江林還行,平日裡身體鍛鍊。
可是江潤之顯然不行,這位大小姐累的一屁股坐在樹根兒底下,也不管泥地把泥子大衣弄成了什麼樣子。
靠在樹上氣喘吁吁。
“江林,無論怎麼樣,哪怕他們現在把我抓住,我也走不動了。
我要休息一會兒。
我真走不動了。”
江林在她身邊坐下來,兩人都打量對方,不由得失笑出聲。
江潤之現在活像是從地裡爬出來的泥猴子。
雖然是冬天,可是這裡的冬天並不是天寒地凍,泥土都凍不上,尤其周圍樹葉都是綠的。
可想而知,一路上他們從沒有人跡的小路往山上爬。
幾乎是自己摸出來一條路,這會兒臉上都是劃出來的口子,還有泥土的痕跡,更不要說那件原本雪白的呢子大衣這會兒活像是一件土襖。
而江林就更不用說了,一個大男人底下穿的是勞動布的褲子,上面是一個貂皮。
可惜那一件溜光水滑的貂皮這會兒上面也全是土,尤其是背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樹枝撕掉了一個大口子。
上面又是土又是樹葉,兩人現在髒的都不能見人。
猛然要是碰到人的話,估計會以為他們是山裡的野人。
江潤芝笑了笑,接著頭埋到了膝蓋裡面,肩膀抽動。
雖然沒有發出聲音,江林也知道這女孩子哭了。
“別哭了,哭有什麼用啊?”
江林扔下一句話,他不知道怎麼安慰江潤芝。
他能做的是憑藉自己上輩子和這輩子加在一起的知識讓他們活下去。
哭有什麼用?
無論在什麼樣的困境裡,強者只會迎難而上。
他可是不折不扣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