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梁飛與楊經天約好,前往濱陽最大的水產市場。
楊經天認識的那位做水產的老闆,名叫胡水,可以說是做水產起家的大戶,不僅在濱陽有著自己的產業。哪怕是在省城的同行之中,都能算得上是翹首。
兩人找到胡水的店面之時,卻是看到胡老闆在店裡大發雷霆,正在大聲訓斥店裡的員工。
“怎麼啦,老胡,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著胡水那副勃然大怒的樣子,楊經天和梁飛心中都是頗為疑惑。兩人對視一眼,楊經天開口問道。
“這些人實在是太可惡了,竟然敢偷我的魚!”
胡水滿面怒容,依然還板著一張臉,怒氣沖天地指著正垂著頭挨個站在他面前的員工們喝道。
“老闆,你可不要胡亂冤枉我們。我們在店裡幹了這麼多年,你們何時見過我們偷魚了?我們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
那些員工們一直垂著頭不說話,而在聽到胡水的怒氣越來越大時,終於有一位中年婦女忍不住了,站出來大聲為自己辯護道。
“你還敢狡辯!”
中年婦女不開口也就罷了,這一開口,胡水卻更是怒了,指著堂廳中央的那一人多高,幾米長的展示大魚缸說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沒偷魚,那你們給我說說,我這裡邊養的魚,怎麼一天比一天少?”
“這個……我們怎麼知道?反正我們就是沒偷魚。”
中年婦女面露委屈,雖然她知道跟老闆犟嘴,不會有什麼後果,但就是忍不住心裡的這股怒氣和不平,依然為自己爭辯道。
“到現在這種情況了,你還敢說自己沒偷?”
有人承認也就罷了,反正這些失竊的魚也值不了多少錢。但讓胡水實在無法忍受的是,這些人偷了魚,居然還死不承認,這不禁讓他更加惱火萬分,大聲咆哮道。
“胡老闆,你這完全是沒有責任地胡亂猜測,我們這些人都在這裡做了這麼多年,如果想要偷魚,恐怕早就偷了,為什麼要等到現在才偷?”
別的員工都迫於胡水的威風,一個個委屈地低著頭不敢說話。獨有那中年婦女是個直性子,反而被胡水給逼出了真性情,說話的聲音也突然提高了八度,開始理直氣壯地同胡水理論起來。
“以前不偷現在偷?哼,我剛開始也的確在懷疑這一點。不過,我很快就想到了原因。”
胡水聽到這裡,鼻下不禁噴出了一聲冷哼,怒掃中年婦女及眾員工說道:“這還不很簡單嗎?以前是因為我經常在店裡,你們根本就沒有時間下手。現在我事忙,經常沒時間過來照看,你們見我不在,一個個手腳就開始不乾淨了。”
對於這個被胡水認為很有道理的推測,可聽在中年婦女及一眾員工的耳朵裡,卻是充滿了恥辱。
頓時便也有幾個員工抬起頭來,勇敢地跟老闆頂撞起來:“老闆,請你說話要講證據好嗎?不錯,我們在這裡給你打工,的確是低人一等。但這並不表示我們就沒有人格,就要低你一等!”
“是啊,胡老闆,魚丟了我們也確實很遺憾。但這些魚真的不是我們拿的,我們在這裡有個穩定的工作,為什麼還要偷這些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