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秘書與呂品帶著金光義出了濱陽公安局,金光義正彎著腰要進了一輛小車,便看到一位正戴著墨鏡坐在後邊的人,當即喜形於色道:“剛子……”
他這剛一開口,便見那人抬起頭來,正是季剛。
季剛目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冷聲說道:“別說話,先上車!”
“好!好!”
見自己的妹夫竟然親自來接自己,金光義大為得意,當即便連聲點著頭,笑著坐到了季剛的身邊。
呂品也上車坐了下來,江秘書則是坐到副駕駛上,然後便吩咐司機開車。
金光義本來以為季剛會先來勸慰自己幾句,卻是沒想到季剛只是在他上車時說了一句,便一直沉默著不發話。
等了半響,看到季剛還在那裡微閉著雙眼坐在那裡,金光義到底還是忍不住了,只得開口道:“剛子,我今天受了這麼大的汙辱,你該不會打算就這樣算了吧?”
“你跟大毒梟混在一起,能把你撈出來就已經不錯了,你還想怎樣?”
季剛依舊保持先前那副舒適的姿態,甚至連眼睛都不睜開來看他一下。
“這怎麼行?”
一見此景,金光義立時又是急了,趕緊握著拳頭,扯著聲音大喝道:“那姓梁的小子把小葉子打成那個樣子,又把老子弄到公安局受這樣大的恥辱,這口惡氣,我怎麼能吞得下去?必須要讓那小子付出慘重的代價不可!”
“你想要他付出什麼代價?”
聽到這裡,季剛這才慢悠悠地睜開眼睛,盯著金光義的眼神十分怪異,看得金光義一陣心中發毛。
“我要讓他死!我要讓他知道,我們金家的人,絕對不是好惹的!”金光義咬牙切齒,緊握著拳頭說道。
季剛還在看著他,不過,他眼中的那種怪異感卻是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無奈與糾結交織在一起的神態。好半響,季剛才輕嘆了口氣,沒有說什麼,而是扭頭看向車窗外。
“怎麼,剛子,你好歹也是濱陽的父母官,高高在上的人物,怎麼想要弄死一個小子都這樣麻煩了嗎?”
看到季剛這副神態,金光義的表情不由一沉,壓低聲音,黑著一張老臉說道:“難道,你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外甥被人打成殘廢而束手不管嗎?這樣的事情,要是傳了出去,對你這位政法委書記的名聲,可是不好啊!”
“哼,你也知道我是政法委書記!”
一聽這話,季剛頓時轉過臉來,冷漠的臉上卻是刻滿了慍怒,厲聲吒道:“華夏可是法制社會,並不是領導可以一手遮天的一言堂。
現在有這麼多雙眼睛都在盯著我看,我的那些對頭們恨不得我現在露出馬腳他們好趁機動手搞我呢,你讓我公然包庇自己外甥?還想讓你弄死一個人?你真以為我有那麼大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