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唐哥,大約三十四五歲,身體強壯,面色冷肅。他顯然是個沉默寡言的人。除了在接梁飛上車時說了一句“雲爺讓我陪你去談判”之後,便再也沒有二話。
唐哥沒有多說話,梁飛也沒有多說,他在心裡思考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他當然知道,發生這樣的事,金家是絕對不會跟自己善罷甘休的。這次前去,名為談判,說不定又是一場鴻門宴。
不過,梁飛卻是絲毫未懼。其一是因為自己的實力,就算不能將金家那幫人怎麼樣,自己也能全身而退。
再而言之,這次談判也是由雲飛揚一手主導的。就算是雲飛揚礙於身份不宜出現,他也派出了這位唐哥作代表。如果金家人真敢動手,那就是不給雲飛揚的面子。雲飛揚的面子,又豈是那麼好抹的?
抱定了這些因素,梁飛不再多慮,安心地坐在車中,隨唐哥一同前往酒店。
到了約定的酒店,唐哥拔通了一個電話,說了幾句之後,便帶著梁飛向一間包廂裡走出。
進了包廂,梁飛才一進去,便看到一位穿著西裝的中年人正坐在那裡,滿面敵意地看著自己。那副陰森的表情,就彷彿一頭獅子正在盯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獵物,隨時一個猛撲過來,就會把自己給撕成碎片。
“梁少,這位便是金家的二爺金光義!”
唐哥始終惜墨如金,一進來也不多話,便直接為雙方做了介紹:“金二爺,這位便是……”
“好了,我知道了!”
不等唐哥向自己介紹梁飛,金二爺便面色冷漠地向他擺了擺手,而後一扭頭,冷眼掃向梁飛,厲聲喝道:“小子,你就是梁飛是嗎?你好大的膽子,把我兒子打成那樣,還敢送上門來!”
看到他那副憤怒的神容,以及其手下們那副幾欲撲上來將自己撕碎的樣子,梁飛心中冷笑不已。他知道這老小子是故意要給自己來個下馬威,好讓自己首先在氣勢上就輸了。
然而,對方的這手算盤顯然打錯了。若要說起氣勢,就憑他金光義,想跟修煉了神農經的梁飛比,簡直就是做夢!
梁飛絲毫不懼金光義的咆哮,竟然徑直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不但與金光義的目光對視著,還冷冷地說道:“金葉是你兒子?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家教不嚴,教出一個混蛋兒子,你自己也不是個好東西!”
“你!”
金光義在金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下,平時發號施令,威風得不得了。誰曾想今日在這小小濱陽,竟然被這樣一個小子指著鼻子罵自己家教不嚴,御子無方,還被罵不是個好東西,他又豈能忍受得了?
當即便猛拍桌子站了起來,兩隻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聲怒喝道:“小子,我看你這是找死!”
隨著金光義的發怒,他身後兩個保鏢立即站了出來,惡狠狠地瞪著梁飛,想要動手。
“我看誰敢動!”
而就在此時,卻聽一人發出一聲震天大喝,將兩個保鏢喝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