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來者竟然是謝君豪,拓跋野高懸的戒心這才放鬆下來。不過,他看向謝君豪的神色,還是充滿著疑惑之意。
思索了一會,拓跋野這才沉聲向謝君豪問道:“謝兄,現在整個華夏都在通輯你,你竟然還敢來濱陽,我實在是挺佩服你的膽量的。”
“呵呵……膽量不膽量倒是無所謂,我謝君豪混了這麼多年,還不至於這麼脆弱。”
謝君豪眉宇之間透出一絲怪異地神色,旋即將目光投向拓跋野,說道:“不過,我這次冒險前來,還真不是隻為了我自己,我是來幫拓跋兄你來解圍的。”
“幫我解圍?呵呵……”
拓跋野聽罷,鼻下不禁噴出兩聲冷哼。
雖然,這些年,在表面上他與謝君豪兄長弟短,看上去很是親熱的模樣。而實際上,在生意場上,兩人一直是冤家對頭。
只不過,後來謝君豪將自己的事業中心,全部投入到毒品之上,這才減少了與拓跋野之間的明爭暗鬥而已。
“拓跋兄你不要不在意,我說的是實話。”
看到拓跋野那副絲毫不為自己所動的樣子,謝君豪的臉上不禁也是露出一抹冷笑,還沒等拓跋野反應過來,便悠然說道:“我想,忠叔就已經向你轉達了我的來意,我是為了梁飛而來。”
“什麼?為梁飛而來……”
拓跋野本來還是裝著一副淡定地樣子坐在沙發上,可是一聽到謝君豪這番話,卻是如同被焦雷劈中一般,猛地坐沙發上彈了起來,用一雙佈滿著血絲的眼睛緊盯著謝君豪,難以置信地喝問道:“謝君豪,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怎麼知道……”
“哈哈哈……”
拓跋野的質問聲還沒有喝畢,便被謝君豪的狂笑打斷:“拓跋野,你不要忘了我謝某人是做什麼的。不錯,雖然我現在受到了警方的打擊,實力大打折扣,但我的情報網還在。在濱陽這點屁大的地方,還能有什麼事能夠逃得過我的耳目?”
一邊說著,謝君豪的語意也赫然變得森冷而凌厲,站起來直視著拓跋野的眼睛:“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梁飛上次冒犯了拓跋兄你,令拓跋兄你大為不爽。因此很想讓梁飛那小子吃點苦頭,是嗎?”
“……”
謝君豪在直視著拓跋野的時候,拓跋野同樣也在直視著他。當兩人的目光觸碰到一起時,彼此間都能感受到了對方那骨子裡透出來的冷漠與傲然。
不錯,兩個人都是叱吒風雲的大佬級別人物,又豈能沒有這樣的孤傲?又豈能在梁飛這樣的小子面前低頭認輸。
“哈哈哈……”
兩人就這樣以目光對峙了好一會兒,而這次發出哈哈狂笑聲的,卻並不是謝君豪。
拓跋野狂笑已畢,這才冷聲向謝君豪說道:“謝兄你說得對,我與梁飛確實有些過節。但這也不過只是些小摩擦而已,後來經過雲老闆的調解,現在已經完全解除了誤會。只不過……”
說到這裡,拓跋野故意語意轉折,故作停滯地看著謝君豪,傲聲說道:“據我所知,致使謝兄你落得如此下場的罪魁禍首,便是這個梁飛。其實,謝兄對梁飛的恨,恐怕遠甚於我之上吧?哈哈哈……”
聽著拓跋野放肆的狂笑,以及其胸上那副狂傲的冷聲,謝君豪只覺得自己臉上的肌肉正在劇烈地抽搐起來。
拓跋野說得一點不錯,致使他落入今天這副田地的罪魁禍首,便是那個梁飛。
如果不是梁飛一個接一個地協助警方搗毀了自己的毒品基地,他現在還是逍遙快活的隱藏大毒梟。手中有著用不玩的錢,身邊有著玩不盡的女人,日子何其自在!
可是,再看現在,在國際警方的嚴查猛打之下,不但自己的基業被搗毀得差不多了。就連他自己也是如同喪家之犬般,惶惶不可終日。甚至連想要進入華夏一趟,也得偷偷摸摸地偽裝潛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