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中,一位護士正在替別的病床上的病人做檢查,看到此種情景,不由勸說肖夢依。
“嗯,我知道的。”
看著父親的眼神,再聽到護士的話,肖夢依這才慢慢地平恢復了悲怯地情緒,站起來,抹去眼角地淚痕,對梁飛說道:“去年十月,我爸是被確診得了食道癌,這大半年來,我們去了很多大醫院,放化療手術也治了多次,都沒能治好。現在病情反而越來越惡化了。我可憐的父親,現在連進食都已經困難了!”
說到這裡,她又轉首看了躺在床上動都不能動的父親一眼,剛剛擦乾淚痕的眼角處,不禁又流出一眼淚。
默默地看著肖夢依在這裡流眼淚,不知為何,梁飛先前對她的猜測與不滿,竟然於這一瞬間全都煙消雲散。在這一刻,他已經決定原諒肖夢依,不但如此,還要儘自己最大所能,幫助她!
梁飛擺手示意肖夢依不要哭泣,自己則走到肖父的面前坐了下來。
他先是伸手探了一下肖父的脈象,而當他再度伸出手,想要扳開肖父的嘴檢視時,一旁那位女護士卻是不樂意了,趕緊走過來打下他的手,急聲說道:“喂,你是誰啊,怎麼能亂動病人。他的口腔時剛做了手術,不能隨意扳動的。”
“沒事的,我也是醫生,知道輕重!”
梁飛知道護士是好意,雖然態度不是很好,口氣也重了點,不過也是為了病患好。他也不怪她,只是心平氣和地笑著說道。
“你是醫生?”
聽梁飛這麼一說,護士不由上下打量了梁飛一眼。
不過,她怎麼觀察,卻愣是看不出梁飛全身上下哪裡有一點像醫生,只得沒好氣地說道:“你說你是醫生?吹牛的吧,我怎麼看你一點都不像!難不成是農村來的赤腳醫生吧?嘻嘻嘻……”
說到這裡,護士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下,嘻嘻笑了起來。
人家病人躺在床上病得快要死了,而她卻還在這裡嘻笑。雖然她的笑是無意的,但肖夢依聽罷,卻是不滿地看了這位護士一眼。
“赤腳醫生怎麼啦?赤腳醫生或許還能治得好你們這些大醫院都治不好的病呢!”
梁飛也是面露不悅地掃了這個出言不遜的護士一眼,皺著眉頭說道。
“切,看來你還真是赤腳醫生了?”
那護士卻是完全無視肖夢依向自己投來的怒色,輕蔑地看向梁飛說道:“這麼說起來,你是中醫了?我聽說鄉下那些赤腳醫生,大多數都是在衛校裡沒學上兩學期就回去坑人的中醫,看你的樣子,保準也是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梁飛本來對這護士的印象並不是那麼太差,現在聽到她這一番貶低中醫的言論,頓時將臉一沉,冷聲喝斥說道:“小丫頭,你不過是個小小的護士,又有什麼資格瞧不起中醫?”
見梁飛的臉色冷了,那護士頓時也是將臉一板,不屑地說道:“你說得對,我就是個小護士,但最起碼也是隨西醫做過大手術的。你們中醫又有什麼了不起,能治病嗎?”
“哼,誰說中醫不能治病?中醫博大精深,不但可以治病,還可以治大病,治絕症!”
女護士的囂張頓時激怒了梁飛,看到病房裡的病人和病人家屬都在看著自己,梁飛的情緒不禁有些激動,大聲說道。
“能治大病?還能治絕症?真是太好笑了!”
聽罷梁飛這樣慷慨激昂的話,女護士頓時發出一陣嘲諷的冷笑,旋即用手一指正躺在床上不能動的肖父,說道:“好,你說中醫能治絕症,這就有個現成的絕症,你不妨來給我治治看!”
女護士之所以將肖父拿出來做例子,是因為他看出梁飛與肖夢依關係不一般,故意拿這話說出來激梁飛,好讓他難堪。
可誰知道,梁飛在聽罷她的話之後,不但沒有退卻,反而還冷笑著說道:“你說得不錯,我這次過來,就是準備給他治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