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癇男孩的風波平息了,可鄧聰此時的情況似乎並不佳。
他的耳朵是在男孩發病時最瘋狂的階段咬的,傷口之處已是一陣血肉模糊,如果不是剛才梁飛及時出手,恐怕整個耳朵都要被那個大腦完全不受控制的男孩給咬下來不可。
“鄧醫生,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看著鄧聰捂著耳朵躺在地上直嚎叫,梁飛心中雖然好笑,但多少還是有些不忍。雖說鄧聰這人性情雖然有些狂傲,但再怎麼說他在病人有難的時候沒有忘記一個做醫生的職責,勇於上前去救治。這一點,還是值得讚許的。
“啊……啊……救護車,我需要救護車!”
鄧聰捂著傷耳的手指中已經溢位血來,他這邊耳朵裡聽不到梁飛的聲音,只是下意識有些迷糊地叫道。
耳朵上的穴位很多,如果救治不及時,則可能對鄧聰以後的生活造成影響。而公園設在鬧市區,現在距離事發已過去十分鐘了,可救護車還沒有趕到,如果再拖下去,難免會出現一些意外。
梁飛雖然對鄧聰這傢伙自以為是的醫術很不認同,但此種情況之下,他也不會見死不救的。當下便蹲到鄧聰身邊,皺著眉頭,重新取出雲笈九針,在他的耳下的幾個穴位中紮了幾下。
說也奇怪,隨著梁飛的針紮下去,鄧聰傷耳上的血也慢慢停止溢位,傷處也並不如以前那般痛了。
鄧聰雖是躺在地上,但頭腦還是有些清醒的,他睜眼看見梁飛,面上露出一絲慚愧之色,半響才對梁飛說道:“謝謝你!”
梁飛淡然一笑,抽出針後站起來,淡淡地說道:“你的傷沒有什麼影響,你先忍一下,等會救護車就要來了!”
說罷,梁飛站起身來就要走。
“請等一等!”
梁飛正欲離開,鄧聰卻是疾聲將他叫住,說道:“兄弟,你的醫術高我數倍,我服!不知道兄弟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聯絡方式,下次有機會,我一定親自上門道謝!”
“不用了,我不過是個草頭醫生罷了,連個行醫證都沒有。”
梁飛的臉上再度露出一個淡淡地笑意,回頭看了鄧聰一眼說道:“鄧醫生,下次有緣的話,咱們再見面吧!”
說著,梁飛轉過身,與素心蘭,梁欣並肩離開了公園。
“哇塞,這個醫生太偉大了,做好事不留名啊!趕緊把他拍下來,發朋友圈!”
“對呀,對呀,剛才那精彩的一幕都忘了拍照!真是糊塗了!多好的機會啊,錯過了!”
“錯過什麼,現在趕緊拍他背影也來得及。我標題都已經想好了,叫做‘神秘中醫現身公園,急救重症癲癇兒童’。”
“喂,你這標題好像不全面啊,兒童咬醫生這一節可不能漏。不行,我得也給這位鄧醫生拍一張,怎麼說他也是為救人而受得傷,算是公傷吧!”
“對對對,鄧醫生也很英勇,理應也拍一張……”
……
梁飛的身影剛剛離開公園,那些圍觀的好事者們,這才後知後覺地拿出現手機,開始對著梁飛與鄧聰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