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梁飛和胖子兩人趕到事發現場之時,警方已經將事發現場嚴控了起來。
在場外圍著不少看熱鬧的看客,都在警戒線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梁飛讓胖子找了個地方停好車,跳下車後就要往裡擠,卻被兩個警察給攔住:“對不起,裡邊發生了命案,你不能進去。”
“自己人!”
梁飛剛要說話,卻見不遠處的沈馨已經看到了他,對他兩個警察一揮手,示意放他們過去。
這兩個警察都是剛從分局調上來的,自然不認識梁飛,不過見沈馨大隊長都發話了,哪裡敢怠慢,便讓過一旁,讓梁飛和胖子走了進去。
梁飛與胖子兩人疾步走向眾警察,等他們看到躺在地上那具血淋淋的屍體時,都是不禁大吃一驚。從未見過屍體的胖子,更是嚇得險些當場背過氣去。
只見地上躺著一個無頭屍體,從外型上來看,似乎是個女人。無頭屍體伏在草地上,大股血跡從斷頸處流出,染紅了周近的草地,屍體的頭顱早已不翼而飛。這種場景,如果是突然間一個人看到,膽小的絕對會當場嚇死過去。
梁飛努力地剋制了一下跳動的胸腔,圍著這具無頭屍體觀察了一下,卻是驚奇地發現,這具女屍死得似乎極為平靜。在周圍的草地之上,沒有出現任何搏鬥的痕跡。甚至連草都沒有被壓倒過幾棵。
在這一刻,梁飛心中突然湧出一種古怪的想法。他甚至在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正趴在草地上睡覺,不知不覺間就這樣稀裡糊塗地丟了性命。
梁飛並不是專業的警務人員,從這個兇殺案的表面之上,似乎看不出其中的疑點,便微笑著看向沈馨,問道:“小馨,關於這個案子,你怎麼看?”
剛才在法醫對死者屍體進行勘察之時,沈馨也已經認真地圍著屍體觀察了一圈。此時聽到梁飛問起,沈馨便緊蹙著眉頭,神情嚴肅地沉聲說道:“我們雖然還沒有了解死者的身份,但從現場的勘察結果來看,這裡就是第一現場。”
說到這裡,沈馨的眉頭皺得更緊起來,繼續說道:“而且,這現案件,既不是報復殺人,也非搶劫殺人,更非情殺。唯一的認定,就是兇手與死者並不認識,而兇手殺人,有很大的可能性,只是因為一時興起。”
“什麼?因一時興起而殺人?這……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是啊,根據我們以往的查案經驗,兇手殺人,通常都是有殺人動機。怎麼可能因為一時興起就取人性命,這個兇手不是變態,就是神經有問題。”
……
聽罷沈馨的分析,在場眾刑警皆都大吃一驚,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
“大家請靜一靜,再聽我說。”
沈馨伸出手,示意大家噤聲,而後又肅然說道:“很顯然,大家都能看得出來,這名死者是在全無防備或者是沒有任何反抗的情況下,就被兇手所殺。死者之所以沒有反抗,可能是她沒有想到會有人要殺她,更沒有反抗的能力。”
說到此處,沈馨又在死者身邊蹲下身來,指著死者的斷頸處對眾人說道:“大家請看,這處斷頸處切得非常整齊,而且在死者身上找不到任何其他傷痕。很顯然,死者是在毫無覺察的情況之下,被人在其身後用利器斬下頭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