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一起走進酒店,但那夏劍卻是故意將步子拉得很大,硬是將身體超出梁飛一步,而後又居高臨下地掃視著梁飛,邊走邊問道:“請問哥們叫什麼名字,你說與若風相識,怎麼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你啊?”
梁飛實在有些受不了他說話語氣中帶著審問的腔調,他皺了下眉頭,但還是客客氣氣地回答道:“我叫梁飛,與若風也是才認識不久。”
“原來如此!”
夏劍聽罷,傲慢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倨傲地冷笑,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特意對梁飛說道:“也難怪,我剛才就在奇怪了,若風什麼時候交了個鄉下朋友!”
他故意將“鄉下”這兩個字音咬得很重,就是想要顯示一下自己的優越感,順便表達一下對梁飛的歧視。
梁飛一聽,不覺更有些怒了。不過這傢伙說得似乎又是實情,自己還真的沒辦法反駁,只得冷哼了一聲,懶得理他。
這時,酒店裡已經陸續有應邀前來參加宴會的賓客,這些人中,自然也不泛有與梁飛年紀相當的高富帥。
夏劍剛才說得話又很大聲,大家一聽到“鄉下朋友”這幾個字,便不由地向這邊投目過來。
而當他們發現梁飛的裝扮確實難登大雅之堂時,也都不禁對之投來不屑的眼神。
與梁飛走在一起,看到別人都向梁飛投去異樣的眼神,夏劍反似更覺得突出了自己的尊貴,不禁又咬著位元組問道:“呵呵,不知道梁兄弟是從事什麼職業的呢?”
說到這裡,他又故意向梁飛投來一種別具深意地神情,怪腔怪調地說道:“梁兄弟既然是若風的朋友,應該不會從事下賤的職業吧?”
到了這個時候,夏劍赫然已將剛才虛偽的面具全部拿掉,顯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還故意將“下賤”兩個字音咬得很重。
其目的,就是想要在眾人面前好好地踩一下樑飛。
雖然說,他這樣踩梁飛,對他自己沒有一點好處。但那種來自於心底的空虛,卻讓他覺得這樣做很刺激。
而當夏劍的話剛說完之際,那些在一旁看熱鬧的富二代們,更是發出轟然大笑。
很顯然,他們都與夏劍一樣無聊。而在無聊之際,還能有心情來戲謔一下樑飛這樣的鄉巴佬,對他們而言,無疑是一種樂趣。
在眾人的大笑聲中,梁飛知道自己再也無法收攏心中的怒火,他必須要適當爆發一下,好告訴這些無所事事的富二代們怎麼做人。
梁飛將一道如箭芒般地目光定格在夏劍的臉上,而就在夏劍被他盯得很不自然之時,才聽梁飛發出一聲冷笑道:“你說得一點不錯,我所從事的職業,不但一點也不下賤,而且還是最高貴的。”
說罷,梁飛遊目一掃眾人,大聲說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我是一個農民!農民!”
“農民”這兩個字,更是被梁飛以凌厲地聲音大聲說了出來,聲振整個大廳!
“農民?哈哈哈……”
其實,夏劍在剛開始第一眼看到梁飛時,就知道他絕對不是如自己一類人,而是個微不足道的吊絲。
他之所以站出來要帶梁飛進酒店,一是要在兩個保安面前裝下逼。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他聽說梁飛認識沈若風,這才對梁飛產生了一絲好奇心,想要驗證一下這個吊絲究竟是何種身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