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戰場上怎麼會有第二輪箭雨!
最關鍵的是,第二輪箭雨紛紛射在了幷州鐵騎這條游龍的腰部,令騎兵對孫堅戰陣的衝擊根本形成不了有效的連續性。再看最先衝如戰陣的騎兵,馬匹被迅速放到,騎兵剛剛摔落就讓無數杆長槍捅成了馬蜂窩,哪還有戰鬥力。
張遼有心將騎兵拉回,但身旁馬蹄聲卻讓他根本不敢小視,千人的騎兵隊由戰場右翼衝出,一個個挺著長矛衝向了自己的陣型上!
碰!!!
孫堅麾下的騎兵悍不畏死,第一個衝入敵陣的騎兵哪怕身體被長槍扎透,依然不勒馬韁繩,硬生生令胯下馬朝著對方的鐵騎撞了過去。二馬相撞,雖說對面比自己的損傷要輕,可這激戰正酣的時刻,當對方戰陣的第一匹馬倒下,就相當於出現了一個缺口,緊接著,孫堅身下鐵騎順著這個缺口魚貫而入,宛如利刃般將其直接撕裂。
斬龍!
孫堅的騎兵明顯技術比並州鐵騎更好,因為他們在如此強烈的衝擊下只要馬不倒人就不倒,幷州鐵騎則不然,他們身披盔甲紛紛落馬,平衡性上稍微出現點意外就會造成摔落的局面。可這些人一旦落了地,那就是馬踏而過,再也起不來。
“進!”
祖茂瞪著眼睛大聲呼喝,刀盾竟然擠壓著起兵往前一步,這些士兵踩踏著馬匹、騎兵的屍體挺身而出。
“再進!”
幷州鐵騎在孫堅麾下起兵的衝擊中,跑不起來了,這就給了祖茂機會。步兵上前亮出鉤鐮槍,馬匹接連在鉤鐮槍傷及蹄子的情況下倒地,隨後被快速收割,他們就如同南方稻田裡的水稻一樣,一茬又一茬的被放倒。
張遼急的回頭望去,要是在這麼打,非輸不可!
“文遠莫慌,順,來助你!”
“陷陣營——進!”
“嗚喝!”
嗵!
裝備精良、身上甲冑護體的步兵湧了上來,他們在行進過程中陣型不亂,在廝殺吶喊聲中半點不驚,似乎雙眼赤紅的只渴望殺戮。
陷陣營湧上時,剛好趕上孫堅麾下騎兵從戰陣中殺了出去,它就如同巨大的切割機將幷州鐵騎切割出一個完整的傷口,踩踏著一路屍體衝來。可這並不代表著能將幷州鐵騎全滅,那幷州鐵騎的隊伍迅速將切口補充好,除了地上的屍體與鮮血,如同沒受過傷一般。
只是,他們再也無法對眼前的戰爭產生任何衝擊了,這群自孫堅起兵就活到現在的老兵一旦弄明白了鉤鐮槍在戰場上怎麼使,就如同步兵衝著騎兵露出了嗜血的微笑,多年來在戰場上被騎兵欺辱的仇,該報了!
“殺!”
一把鉤鐮槍在人群中探出,刀刃向內猛然一拽,‘噗’的一聲,幷州鐵騎馬蹄子被割斷,整匹馬吃痛倒下的瞬間,四五根長矛立即探了出來,連人帶馬一通亂捅,扎的人和馬同時怪叫,隨即才被無數只腳踩踏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