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羽丟掉樹枝豎起大拇指,“炎冥將軍真不愧是條好漢。”
宮羽雖是誇獎,但聽在穆年耳中卻充滿了諷刺意味。
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刨了宮羽家的祖墳,惹得宮羽對她如此報復。
“來吧!”
穆年不願再多語,咬牙閉上了眼,像是對宮羽的醫術十分自信的模樣。
從宮羽買來的藥,以及她看見槍傷卻並沒有露出驚慌的神情,反而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穆年已經斷定宮羽不凡。
只是,一個初中女學生為何能有如此魄力呢?
“那我可來了。”
宮羽調笑,低頭拿起鉗子消毒,再次抬起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副嚴肅的神色。
穆年的身上有三處子彈孔,一處在左肩,兩處在腹部,看起來雖觸目驚心,不過好在沒有傷到要害。
可取子彈卻是要血淋淋的挖開肉來,把冰冷的鉗子伸進去夾出彈核,即便不是傷到要害,也會有如鑽心之痛。
一般人就算是打了麻藥,藥效過後也會痛得難以忍受,更何況是沒有麻藥的情況下了。
十年殺手生涯,宮羽也沒少捱過子彈。
為了活下去沒有麻藥硬給自己取子彈的經歷也有過,最是明白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所以在下手的時候,她還是不免有些擔心,害怕穆年會痛暈過去。
“嗯!”
酒精倒在傷口,火辣辣的感覺讓穆年身體不自覺的顫抖,緊接著鉗子鑽入彈眼,肌肉不自覺的收縮,痛得穆年悶哼出聲。
“放鬆。”
宮羽呵斥,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抓著鉗子在肉裡翻攪著,夾住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