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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千門令 第一章 誣陷(一) (1 / 2)

元朝末年,政權鬥爭激烈,賦稅繁重,漢人地位低下,加之政局動盪,迫使以多爾瑪為首的一眾權臣企圖發起篡位。當時江湖廣為流傳的八金門正值風生水起,多爾瑪與自詡智者之俠的千門門主達成協議,迫使惠宗退位。

千門雖不在朝野,卻對朝廷勢力一清二楚,他們認為多爾瑪雖掌握朝中大局,不過起篡位之心,無非以卵擊石。為求自保,千門把多爾瑪的罪行一併交給了皇帝。

惠宗大怒,一氣之下把多爾瑪一干權臣抄了九族,而朝廷對千門應允的條件則一拖再拖,千門門主陸天風心知不妙,恐皇帝食言,遣散千門弟子分佈天下四處。可這一切都為時已晚,惠宗出爾反爾,釋出聖旨“屠殺截”,一夜之間千門慘遭屠戮,門主陸天風下落不明。

惠宗立即昭告天下,‘遇千門者,殺無赦!’,至此屠殺截延續一年有餘,直到陸天風的人頭擺在惠宗眼前,整個朝廷安下心石。

時隔二十年後,當朝腐敗不堪,各地饑荒天災連連不斷,各地陸續爆發起了農名起義,皇帝心力交瘁,國庫難以維持軍營,朝廷只得採用招撫的方法拖延這個國家的衰亡。

在集慶路總督衙門管轄的大牢裡,這裡關押的大多都是死刑犯,牢內直通八層,每一層都有官兵嚴密把守。在第五層的囚牢中,幾個獄卒替換了上一輪值班的人。一位值班的獄卒長這時拿起了囚犯名單,他相貌威剛,頷下留著一小撮淡黃色的鬍鬚,只見他淡然無事的掃過一眼名單,於是眼光落在了最中間的一座囚牢中;那座囚牢裡只關押著一名囚犯,囚犯此時蓬頭垢面的倚在牆壁旁,手腳拷著重重的鐵鏈,身上多處血肉模糊,與破損的衣裳黏在一起。可想這名囚犯犯下了何等傷天害理的罪孽,才會受到如此的酷刑。

只見囚犯斜頭歪腦、嘴角流涎,已然在沉睡當中。獄卒長揮一揮手,招呼一名手下說道:“去,給他倒碗酒,打點飯食,讓他吃了明天上路。”

獄卒接到命令,立即去準備食物,一會兒他來到牢門前,用腳踢了踢,把正在睡夢中的囚犯驚醒。只看他嚇得縮在牆角中,手裡抓著一把騷氣難聞的稻草,口中戰戰兢兢的唸叨著:“別打我,別打我,我沒有殺人!”

獄卒見怪不怪,於是把食物遞了進去,並說道:“吃了這斷頭飯,便在無人可打你罵你,快吃吧,吃完安心上路。”

囚犯聽後,手中緊拽的稻草微微鬆開,他拂去臉上的亂髮,卻生得一張白皙清秀的相貌,那張還未經歷歲月沉淪的臉頰顯得些許呆實,卻也透露一股文雅之氣,就是這樣一個看去乳臭未乾的年輕人竟是個殺人犯。

囚犯見有吃食,嚥著喉間乾澀的口水,心想恐怕只有斷頭飯才會如此豐富,這幾日他在囚牢中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也許這一頓飯後便是解脫。

他拖著滿身傷勢的身子爬了過去,捧過飯碗,一股餿味撲鼻而來,就連那碗中的一盞酒水也摻雜著餿水,他低頭咬著嘴唇,惱羞成怒的把碗碟丟在一旁,對著眼前的獄卒怒道:“此乃豬狗不食之物,何以投餵人食!”

囚犯這一舉動,倒是把獄卒給驚住,不過獄卒很快抽出腰間的繩鞭,指著他罵道:“你一個殺人犯,還敢自稱是人,這飯食就是給你這種豬狗不如的人吃,快撿起來趕緊吃了,不然看老子怎麼教訓你!”

這一幕驚動了獄卒長,他走過來詢問何事,見這名囚犯又犯倔,接過手下的繩鞭先是抽打一頓,打得青年地上打滾、哀嚎不止。待他有些打累了,方停下手,一把抓住囚犯的頭髮大罵:“你小子一天不討打就渾身難受,再問你一次,吃還是不吃?”

囚犯氣息奄奄,發出微弱的聲音:“我……吃……吃。”

“哼,這裡乃重地囚牢,能來這裡的我們都不當人看,在這裡你們沒有尊嚴,當你們犯下滔天罪行的時候就要想到這點。要想獲得尊嚴和自由,那就只有吃了斷頭飯去黃泉路上找。給他加點料!”獄卒長向身旁的獄卒使了個眼色,那名獄卒冷嘲熱諷得笑了一聲,便解下褲腰朝散落一地的飯食撒下一潑尿。

“快吃!”獄卒長催促道。青年趴在地上抓著飯食一口一口的塞進嘴裡,羞辱的淚水淌過他的臉頰,心中痛不欲生,他多想一頭撞死在眼前的牆壁上,可恨的是他不想這麼含冤而死,然而仇人卻依舊逍遙法外。倘若不是自己的懦弱和膽怯,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聽著耳邊獄卒迴盪的嘲笑與辱罵,他的意識漸漸薄弱,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在漆黑一片的黑暗中,一縷陽光刺入他的眼簾,他心中百感交集,不知身在何方,只見藍天碧雲,那條熟悉的小溪流漸漸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他吶喊著一個人的名字:“秀兒!”

“文書哥哥!”田埂的一片綠野中,在潺潺溪流的道幹上,從不遠方走來一位相貌甜美、活潑可人的少女,她樣貌稚氣未脫,臉上洋溢的兩隻酒窩就如這溪水面上泛起的一陣漣漪,讓人心曠神怡,不禁愉悅在她的歡聲笑語中。

溪水岸邊的野地上,一個青年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桌板的一張紙畫,他手握著毛筆,正聚精會神的在繪畫;忽然被那少女的呼喊聲驚擾,他抬頭望去,臉上展露出微笑。

“秀兒,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二人走到跟前,互相對視一眼,此間兩人眼神都透露出一絲含情脈脈的眼神。這二人名叫徐文書和錢秀兒,在這十里鄉間是青梅竹馬一塊長大。徐文書擅畫作詞,畢生的志願就是能夠成為一個揚名萬里的畫師。

錢秀兒慌忙避開那怦然心跳的眼神,臉頰泛起一陣紅霞,她斜頭羞澀的說道:“你不是在這田野作畫,便是在屋前對月,我們從小到大,秀兒太知你的習性,只是文書哥哥不知罷了。”

“我怎敢不知,在這世間也就只有你能找到我。”徐文書用手劃了下她的鼻尖,錢秀兒嬉笑的躲開,二人一追一躲,嬉戲了起來,徐文書忽然腳下絆了塊石子,重心不穩的撲在錢秀兒的身上,錢秀兒這會兒卻不躲閃,只是一味的低頭不吱聲。二人不言不語,彷彿這一刻世間的一切萬物像是停滯了一般,徐文書暗自鼓起勇氣,一手攬過錢秀兒纖細的蠻腰,一股清香的氣味撲鼻而來,受到錢秀兒這股體香的刺激,徐文書漸漸傾下頭去,嘴唇慢慢的朝對方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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