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定國公的世子徐廷輔去出首,就說從他家老四那裡得到的訊息和證據。老湯,他可是你女婿,你趕緊找到他,把情況說清楚。”
靈璧侯湯世隆馬上應道:“好,我馬上去跟他說。這個時候猶豫不得,要不然他們定國公府都得搭進去。”
“兄長,我覺得陽武侯夫人還得進宮一趟,有些話還得皇后幫忙敲敲邊鼓。”
“老二想得周到”
吳繼爵看著大家商量得熱火朝天,積極採取自救舉措,抓了抓後腦勺,眼睛裡透著清澈的迷茫,他們到底在搞什麼?
為什麼叫定國公府老大去出首,控告假銀圓案?
為什麼要給宋貴妃送魚膠和燕窩?
你們到底搞哪樣啊?
要不要問一問?
算了,還是不問吧,要是一問,豈不是顯得在場的人,就我最傻?
吳繼爵轉過頭來,看到盧鏜端著茶杯,在悠然自得地喝茶,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正要出聲譏諷他兩句,又想到人家居中傳話,還慷慨大方地獻出兩樣寶貝來。
雖然自己不知道有什麼用的,但人家的誠心誠意擺在那裡,正如成國公和鎮遠侯所言,人家是把自己這些人當自己人。
自己這些勳貴岌岌可危之時,人家不嫌棄,主動伸出援手幫忙,雪中送炭啊!
想到這裡,吳繼爵心裡湧起暖意,開口道。
“老盧,以後醉風樓、春萼樓,我不跟你搶頭牌了,我全讓著你。”
盧鏜瞥了他一眼,冷笑一聲,“老夫要你讓?各憑本事!”
“好,各憑本事!”
出大事?
朱翊鈞沒有出聲,只是看著小內侍,祁言在旁邊呵斥:“你慌什麼?有什麼事快跟皇爺說清楚。”
“回皇上的話,宋貴妃肚子痛,說是要生了。”
朱翊鈞起身道:“去關雎宮看看。”
“遵旨!”
等到朱翊鈞出了門,祁言輕輕踢了小內侍一腳,“還不趕緊去關雎宮報信。”
到了關雎宮,才知道虛驚一場,宋貴妃的肚子又不痛了。不過御醫所女醫官細細檢查一番後說,就是這兩天臨產。
第四天上午,宋貴妃破了羊水,終於要生了。
朱翊鈞聞訊從紫光閣趕到關雎宮,在前殿左室裡等著。
不一會陳太后來了,抓著朱翊鈞的手,滿臉喜色,“我的兒,你又要開枝散葉,大好事啊。
都準備好了嗎?”
朱翊鈞答道:“太后,都準備好了,兩位女醫官,兩位產婆,六位護理,其它各應物件都備好了。”
此時,從關雎宮後殿裡傳來隱約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