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
“帶著東廠番子,協助錦衣衛翊衛司,把神武社案查個水落石出!朕可不想稀裡糊塗地成了曹芳。”
“奴婢遵旨!”
“還有內閣,御史臺,你們不要坐著旁邊看熱鬧,那幾十枝鳥銃,原本是由浙江地方銷燬,結果呢?
怎麼流出來的?浙江地方在幹什麼吃?難道你們不需要好好查一查嗎?”
張居正和趙貞吉馬上應道:“臣馬上安排專案組,徹查此事。”
“好了,今日之會,到此為止,等案情查明白了再說,散了!”
“遵旨!臣恭送皇上!”
眾臣三三兩兩離開太極殿。
文臣各個都是看出殯不嫌事大的,咬著耳朵,輕聲議論著,神情都十分輕鬆。
勳貴們各個如喪考妣,灰土灰臉,大部分勳貴身後,每人身後跟著兩位淨軍,到了南華門,移交給等在外面的羽林軍官兵,由他們直接押送回各自的府邸。
朱希忠、顧寰是少數沒有淨軍和官兵押送的勳貴,出了南華門,拉著朱希賢鑽進了馬車裡。
“快說,盧鏜跟你說宋貴妃,到底什麼意思?”
朱希忠迫不及待地問道。
朱希孝一攤雙手,一臉的無可奈何,“兄長,我也不知道。”
“你沒追問他?”顧寰在一旁問道。
“問了,他說他也不知道,他就是個傳話的。我問是替誰傳話,他死活不說。”
三人六目相對,車廂裡寂靜無聲,只有噠噠的馬蹄聲,像是鞭子一樣抽打在他們的心。
紫光閣,朱翊鈞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他心裡在盤算,涉案的三十九家勳貴們到底要修剪到什麼程度?
剪草除根、奸渠必剪還是剪須和藥?
每個選擇都有利有弊,朱翊鈞需要權衡利弊,好好斟酌一下。
“皇爺!”
朱翊鈞抬頭一看,一位內侍慌慌張張地站在殿門口。
“何事?”
“皇爺,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