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過,據說三月初就把南苑遊樂會的廣告會全拍賣出去了?”
“是的朱公子,今年順天府收穫的廣告費用四十五萬四千八百圓,比去年高出了兩倍有餘。”
“四十五萬四千八百圓,確實不少。順天府這回發了大財,難怪潘先生最近財大氣粗得很。”
“讓朱公子見笑了。”
“標王是誰?”
“標王?”
“就是出價最高的那位。”
“哦,就是那三塊甲上位中間那個位置,由工商銀行競標拿下,出價兩萬一千圓,比左右兩邊的貴四千圓。”
“還是開銀行的有錢啊。”
潘應龍忍不住看了朱翊鈞一眼。
這幾家銀行背後的大東家不都是少府監,是皇上你嗎?
你這吐槽,好像吐的是你自己啊。
菜很快上齊了,朱翊鈞拿著筷子夾了些魚肉嚐了嚐。
“嗯,不錯,這家的大廚手藝不錯。”
“這家大廚姓步,能得朱公子讚許,實在是他的榮幸。”
“呵呵,其實我喜歡吃外面的菜。家裡的那些廚子太保守了,十分手藝只敢拿出三四分來,不敢使全了。”
“朱公子,這是為何?”
“他們把全部本事使出來,吃得我開心了,下回一不小心做得不好,壞了口味,怕我罵啊。
我知道他們這些勾當,也懶得說了,我對口食也沒有什麼要求,只能要下飯就行。”
“朱公子宅心仁厚”
兩人邊吃邊聊,氣氛十分輕鬆。
前廳轉進來一人,四十來歲,濃眉大眼卻目光靈活,一身洗得發白的素色道袍髮髻包個布巾,有些不倫不類。
濃眉大眼一掃,把後廳裡各桌的顧客都收在眼裡,然後一桌桌湊上前去,輕聲說著話,像是在招攬什麼生意。
有的稍微搭兩句話。
大部分不耐煩地揮手,像趕蒼蠅一樣趕他走。
他也不惱,繼續保持笑臉,和聲和氣跟每位潛在顧客說話。
朱翊鈞來了興趣,暗地裡示意劉義不要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