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策原籍何處?”
“卓吾先生,學生是山西鎮軍戶,原籍雁門。”
“雁門代州,多出豪傑。長策與修德年紀相仿,看起來也談得來?”
高策與魏建平對視一眼,答道:“回卓吾公的話,修德兄長我三歲。撫順城下,我們並肩作戰,同擒莊兔臺吉,而後又連兵一處,奔襲開原,同生共死,連同邦定兄,一起結為異姓兄弟。”
“邦定?周副將?”
“正是。”
“好。”李贄點點頭,突然問了一句:“長策可有家室?”
高策愣了一下,旋即答道:”卓吾先生,高某雙親去世得早,多虧了先父幾位同袍世交施以援手。高某十六歲就從軍,而後轉歷多地,忙於戎馬,無暇成家。”
李贄臉色一喜,不再追問,伸手在桌子上轉了一圈。
“修德、長策,請吃菜,略備粗菜淡飯,還請兩位不要嫌棄。”
魏建平和高策互相看了一眼,心裡苦笑。
李夫子,一上桌你就巴拉巴拉問個不停,我們想吃也得有個空啊。
“謝卓吾先生!”
飯桌上,李贄說東說西,甚是親近,魏建平和高策聽得時候多,說得時候少。兩人敏銳,總覺得有人在隔壁屋子裡窺視。
什麼意思?
才吃到一半,李府管事匆匆進來稟告。
“老爺,魏將軍和高將軍的隨從來稟,說西苑來人,要傳見二位。”
李贄一驚,馬上站起來,對魏建平和高策說道:“最近殿下忙著萬壽節之事,看來是得閒抽空召見你們。快些去,不要讓殿下久等。”
“是!卓吾先生,我等告辭!”
送走魏建平和高策,李贄從府門轉回到後院,李妻黃氏一把就抓住了他。
“老爺眼光真好,這兩位俊才,我一眼就看中了,大姐兒和二姐兒也是十分中意。”
李贄搖了搖頭,“我們中意了,也得人家中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