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利義輝向他們的國主請奏,最後定下來派出使者團。成員有他們國主的代表近衛前久,徵夷將軍的代表細川藤孝,還有豐後、摩薩、日向等九州各藩的代表五人,平戶、鹿兒島、博多等港商人代表六人。”
李春芳點點頭,“文長先生說得非常詳盡。現在曰本使節團,有什麼要求,有摸清楚嗎?”
“閣老,曰本的國書,已經投進理藩院。”
“嗯,我看過,寫得拙劣不堪。不過國書倒是有提到,要求曰本國商船可自由來我大明國通商,我水師不得再輕易侵犯其海港。
荒謬!我大明做事,用得著這些東倭猴子來教嗎?倭寇的事,我們還沒跟他們算賬的,居然敢蹬鼻子上臉了!”
李春芳憤然了罵了兩句。
徐渭笑著答道:“曰本倭奴,桀驁不遜,一向如此。現在我大明水師威武,定波四海。按照太孫的說法,主動權在我們。
要是不服管教,叫水師多去幾次他們的港口,一次不老實,就多去幾次。順著次序一一炮擊一遍,他們就會老實的。”
李春芳早就知道自己學生朱翊鈞的風格,捋著鬍鬚笑了笑,沒有出聲。
吳兌和李贄卻是第一次感受到太孫殿下,不為人知的鋒芒,有些驚詫。
“不過太孫的意思,炮擊幾次,打服了就好。水師揚帆,是要給官兵們開糧餉的。大炮一響,打得都是銀子。所以點到為止。
重要的還是要賺錢。往來通商沒問題,他們必須到指定的上海、寧波港入泊。跟持牌商號交易,按律納稅。
關鍵是要讓他們知道,大明是講道理。你遵律守法,就有錢賺。要是非法亂律,壞了規矩,甚至還敢支援倭寇,那麼大明水師定要叫你們藩滅人亡。
不要以為大明水師上不了岸,奈何不了他們,大明水師是有陸戰營的。廣東那邊剿得差不多了,能騰出手來。”
李春芳笑得有點無奈。
自己的學生,對於海外藩國可沒有那麼仁心德善。
李春芳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學生朱翊鈞把這些海外藩國,看作所謂的“市場”,說白了就是大明商人必須在這些藩國賺到錢。
伱要是不讓大明商人賺錢,對於太孫來說,就是犯天條了。
水師、陸戰營在他眼裡,就是專治不服,維持天條的。
“太孫殿下,擬定了一份清單,上面有要求曰本國答應的條件。”
徐渭從袖子裡掏出一份文卷,起身遞給了李春芳。
李春芳看完後,不置可否,只是伸手揚了揚,“環洲、卓吾,你們也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