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光線一向昏暗,由於今天入駐重磅歌手,所以現場氣氛火爆,來客也相當多。
嚴清神色懨懨地待在角落,早就被那震天的吶喊吵得頭疼,被人塞了杯飲料,才抬起眼看來人。
一個穿著米色風衣、大背頭的斯文男子將手中五顏六色的雞尾酒拿給嚴清,溫聲細語道:“身體不好?”
嚴清是被朋友拉來的,她其實並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場合,但她也不想拂了對方的面子,只能硬著頭皮答應,翹了一晚上的晚自習,沒想到朋友到現在還沒有消停的意思,她越縮越角落,只想離那嘈雜喧譁再遠一些。
被人搭訕絕非好事,嚴清冷著臉皺起眉,搖搖頭,並不打算搭理對方。
那個男子倒是沒有知難而退的意思,反而饒有興趣地坐在嚴清旁邊,端著那被色彩炫目的雞尾酒,臉上依然掛著帶著點引誘味道的笑容。
嚴清的面板都起毛了,她手機被朋友拿去用了沒還,現在不清楚時間,但也絕對不早了,再加上那個變態大叔似乎不打算放過她的樣子,她越發不安起來,立刻就想起身離開。
可她剛站起身,那男人一不小心就將原本拿在手中的酒“不小心”灑在她的衣服上,登時一股酒味衝向嚴清的鼻子。
她是真的生氣了,又覺得害怕,想撒腿就跑卻被大叔直接押回座位,本來她就坐在死角里,現在酒吧聲音這麼大,即便她叫出聲來周圍人也發現不了。
嚴清嚇得拳打腳踢,突然脖子一緊,竟是被那個大叔粗暴地掐著脖子,將那一杯子雞尾酒全灌進嚴清的嘴裡。
辣味從口腔燒進呼吸道,嚴清喝酒會上臉,酒入口後臉就立刻紅了起來,眼前也迷濛一片。而暫且的窒息也讓她大腦發暈,一時之間竟忘了反抗。
這可不是普通的雞尾酒,而嚴清又從沒有喝過酒,這一刺激,竟是讓她產生了醉意。恐懼讓她不敢輕易放鬆,可是周圍的人……
眼看著那個大叔的衣服就要遮住她的臉把她整個兒抱起來帶走了,嚴清反而冷靜了下來,她哥哥嚴舟那雙令她最為痛恨的冰冷雙眸在腦中不斷劃現。
她痛恨自己的軟弱,竟會在自己陷入困境的時候還想著這個冷心的人,一邊慢慢抬起腳,就是朝著那個男人的下方狠狠一踹。
這一腳卻是落空了。
嚴舟將她保護得太好,她從小到大從不曾遇到過這樣的事,又怎麼會學那些自保的技巧,男人自然地躲過,將她雙腳壓住,讓她再也不能做其他小動作。
她忍不住地渾身顫抖,在衣服裡拼命大叫,卻只聽到男子對一旁的人道:“我朋友喝醉了,正鬧著呢。”
“我不是,我不是他朋友!”嚴舟想要把罩住她的衣服扯下來,可她那點力氣,根本不能看,束縛越來越緊,竟是讓她再次感受到窒息的錯覺。
“別生我的氣,我帶你回去好不好?”隔著衣服,男人的語氣分外溫柔,手勁也很大,義不容辭她拒絕的力道準備將她打橫抱起來。
宋鳴誠餘光瞥見那一雙亂蹬的腳,直覺有些不對,他撇開朋友,拍了拍那位大叔的肩膀,道:“你對我朋友做什麼?”
這家酒吧他常來,這裡他認識的人很多,也對這位總是喜歡撿屍、看似紳士的男人有些瞭解,只是他從沒想到這人竟然膽大到想要強行從這裡把人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