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槍是祁老大最後的底線,因為在天朝只要動了槍就是大案子,不管誰都壓不住,所以祁老大雖然有槍但是從沒用過。
可是今天,管兵不但調戲了自己心儀的女人還駁了自己的面子打了自己讓自己在小弟面前丟了人,現在管兵已經收拾完了自己的小弟正在衝自己和二弟走來,不緊不慢點了根菸歪著頭斜著眼看著自己十分囂張。祁老大感覺自己從沒有過的憤怒,怒火一衝加上喝了酒便掏出了自己藏在駕駛座下的手槍。
祁老二看到大哥拿出了手槍,眼神中帶著驚喜和憂慮混合的目光,如果能借此除去管兵那自己就可以放心了。
由於祁老大是在車下摸出的槍,只是攥著槍頭拿了出來,手柄上一顆黑色的五角星在燈光的寶馬車燈光的照耀下特別醒目,黑星所在手柄的位置讓管兵一眼就分辨出這是一把92式。雖然管兵能夠閉著眼睛拆裝這種最常見的手槍,可是並不代表他可以對其無所畏懼。
祁老大右手握著槍頭,左手握住槍柄又遞給右手浪費了最少一秒鐘,再拉栓上膛三秒鐘已經過去了……
祁老二看到管兵在大哥摸出手槍時便貓下了腰,右腿猛蹬地面,揚起的灰塵有兩米多高,左腿大幅度前伸,足足跨出了五米多的距離,兩步便到了大哥面前,途中便將右手高高的揚起,手中的鋼管在燈光的照耀下泛著銀白色的金屬光澤,接著便看到一道銀白色的殘影向大哥舉起的右手落下。
“啊~”祁老大隻見一道銀白色的光閃過,剛剛調整好狀態握著手槍準備射擊的右手便失去了知覺,緊接著劇烈的疼痛感迅速衝擊著大腦,一聲慘叫破口而出。
祁老大低頭一看自己的右手已經又黑又紫,整個手都扭曲變形了,血不停的流著,不由自主的抖著,祁老大用左手緊緊攥著右手腕跪倒在地,十指連心那。祁老大看到一雙迷彩色的膠鞋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祁老大忍痛抬起頭,看到了管兵冷酷的面龐,叼在嘴裡的煙一閃一閃泛著紅光,中南海那辛烈的味道再次飄進自己的鼻腔,但是他已經沒有力氣再衝管兵咆哮了,他面前不遠處一把變形的92式靜靜的躺在那裡,祁老大這才想起來,自己花了將近一萬塊買的這把槍還從未發射過。
管兵胸口劇烈的起伏,剛才的爆發讓他有些氣喘,但是不到十秒鐘便恢復了正常。管兵右手握著一根頭部已經癟了的鋼管,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祁老大,如果自己是在執行任務,那麼祁老大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但是現在他只是一個被軍營開除了計程車兵,只能穿著以前的訓練服回味以前那時刻面臨生死威脅的時光。
管兵看著跪在自己面前哀嚎的祁老大,他已經對自己沒有威脅了,於是他把目光轉向了祁老二。
祁老二打了個寒顫,剛才管兵的一舉一動自己看的清清楚楚,面對手槍的威脅都能那樣從容的衝殺過來,除了過人的心理素質和驚人的身手外,堅定的信念也是必不可少的,這個人簡直就不是人。現在管兵用凌厲的目光盯著自己,眼中帶著明顯的憤怒和玩味,祁老二渾身一抖感覺褲襠一熱,一股臊氣撲鼻而來。
李子琪緊張的盯著管兵,毫沒注意到自己的手和李夢真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指節都已經發白了。眼前這個男人象一個傳說中的戰神一樣乾淨利落的收拾了外面的那些流氓,更是不可思議的解決了掏出手槍的祁老大。當看到大祁老大掏出手槍的那一剎那,李子琪已經感覺不到心跳了……
李夢真緊皺著眉頭,看著車前不遠處的那個背對著自己的男人,雪亮的燈光映襯著他寬闊的脊樑和高大的身影,給人一種厚實的安全感。
“如果他不是手腳不太老實,應該是個不錯的男人,高大威猛功夫又好,和他在一起應該會很有安全感,這不正是自己心儀的物件麼……啊,自己這是怎麼了。自己不是最恨那些總愛佔女人便宜,不尊重女人的臭男人麼,怎麼會對他產生這種感覺……”李夢真回過神,臉色緋紅的低下了頭。
管兵笑了笑,沒想到自己只是看了祁老二一眼便讓他嚇尿了褲子,當年叱吒開發區的祁家三虎也不過如此,對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威脅性可言。靠狠勁打拼出來的傢伙碰上比自己更狠的人就意味著滅亡,管兵很有信心讓祁家三虎成為開發區人民茶餘飯後的談資。
管兵走到祁老二跟前,暗暗運勁,突然衝祁老二一笑,伸出手拍了拍祁老二的後背,然後轉身離去。祁老二呆呆的看著整個後背都亮給自己的管兵,可就是不敢動彈,剛才管兵拍他肩膀的時候一種痠麻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整個身體都不由自主的抖動。
瀟灑的彈了彈菸灰,回頭看了看寶馬車裡的人,扔掉了手裡的鋼管,向依然昏迷的保鏢走去,鋼管被他握過的地方竟然有淡淡的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