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一直以來的信仰嗎……”
便是那一日,西穹退出了南蒼的國境。
傍晚,帶兵支援的蘇彥恰好經過這間寺廟,看到周圍有東昭士兵的屍體,他嘆了口氣決定進去看看,卻不想走進去卻看到了唯一存活的容月,頹然的坐在地上。
他當然認得容月,戰場上也曾碰到過一次,的確是個厲害的角色。
可是西穹大軍已經全部撤離了,她怎麼還在這裡,莫不是有何陰謀?
心有疑惑,蘇彥手握焚陽,警惕的緩緩靠近容月。
“你居然還沒有走。”
容月沒有回答,也沒有看蘇彥,如果不是微顫的睫毛,她幾乎與死人無異了。
當蘇彥看到容月的眼神時,他的懷疑和猜忌就全部被打消了。
她的目光如同死水,那是無法偽裝的絕望,彷彿失去了生命的重心,讓蘇彥竟也感同身受那種無言的悲傷。
“噗通!”容月倒在了地上。
蘇彥上前扶住她,“容月!容月!”
用手試了試,容月尚有鼻息和脈搏,只是暈倒了。
環顧周圍,明顯爆炸的痕跡,而從爆炸點的殘跡以及士兵屍體上嚴重的腐蝕跡象,不用想,必然是西穹的手段了。再瞧著容月手邊折斷的雁翎刀和她臉上的絕望,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蘇彥已然心中有數。
突然間,蘇彥心生惻隱,甚至有些可憐眼前的女子:自己以命效忠的國家卻在關鍵時刻無情的放棄了自己。
西穹啊西穹,你究竟是個如何狠心的國度居然就這樣拋棄了你的戰士。
容月是個可敬的對手,如今又被她的國家拋棄,蘇彥心下決定,自己絕不會見死不救。
晚上,蘇彥悄悄帶容月回到了自己的營帳,找來一名擅長醫術的親信為她治療。
第二天容月醒來時發現自己睡在一個陌生的營帳內,她復閉上眼睛理了理自己的記憶與情緒,隱約回想起那簇黑色的撤退訊號時,她猛然按著疼痛欲裂的頭,停止了思緒。
撐著床沿坐起身來,這才看到不遠處坐在木椅上睡著的蘇彥,立即心生警戒,再次環顧周圍,想來自己現下已是在東昭的營裡。
這時聽到動靜的蘇彥也睜開了眼睛:“你醒了。”說著,站起身靠近容月。
容月沙下意識的向後縮了一下身子,聲音沙啞的說道:“為什麼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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