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王過去看看,來人保護好夏大人。”夜雲陽說罷,帶人離開了。
夏逸風鬆了口氣,他這條命暫時性的保住了,可將來呢?誰也不知道。
夏葉子冷眼看著火光中的一切,姜紅輕聲問道:“姑娘,為什麼救他們,多一個人知道我們的身份就多一份危險。”
夏葉子凝眸一笑說道:“我先不回答你,你且想想。”
她並非找不到理由,她的目的只是好好地活下去,活的有尊嚴,若然她和梅妃一樣是一個沒有外戚的女人,就算寵冠後宮,也左右不了天下大勢,畢竟她的目的不是當皇后,而是為這天下人謀一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海棠如同夜的精靈一般動人,她妖嬈一笑道:“領主的意思,海棠明白,您是要藉助夏家的勢力保住暗流,藉助暗流的勢力討個公道,但談何容易。”
“周昭南欠我一杯斷腸酒,我要你替我去做一件事,這是斷腸草和毒美人的混合液體,再加上純陽的千金子,估計這個世上只有我一個人可以救,我要他自己來找我。”夏葉子微微一笑。
“是。”海棠明白了大半,這斷腸草其毒無比,和毒美人混合在一起的話,能救治的只有長在大楚的情人花,若加上千金子,就要在情人花內加一定分量的砒霜和天蠍子,這分量的掌控只怕只有領主一個人可以左右。
聽寒梅說過領主的往事,她除了不會武功以外,任何地方都不遜於上一代領主。
但不會武功是個致命的弱點,很容易死在最笨拙的敵人手上。
姜紅見海棠旋身離開,此刻他們已經置身於禁區之外。
爛漫的星子鋪陳在天際間,墨色的天空,依舊如往日一般溫柔。
就好像他,那最後一刻的救贖,到底是虧欠的慈悲,還是對她有意呢。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有多溫柔,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有多無情,但自從他放過她這一次,她的心裡就有了多餘的念想,那本不該有的念想。
姜紅為她換了一件,粉姜色的金絲軟煙羅,鬢髮上插了一支紫水晶珍珠插梳。披上一件月牙色的斗篷。
夏葉子知道姜紅為何要在這裡將她打扮一番,因為今天定北侯歸城的日子,剛才海棠已經告訴她,夏明遠的父親,也就是她的大伯已經榮升定北侯,官居正二品,這是非皇族裡最大的榮寵,就算是尚書令也只是從一品,在晉國內尚書令和丞相不同,他是武職裡最高的品級,因為尚書令掌管兵部,和軍機處,掌握著兵權和政權。
然而丞相則只是掌管內閣,基本上形同虛設,是正一品又怎麼樣?除非兩者歸一,丞相在晉國唯一的權利就是可以任命百官,彈劾百官,但他必須有一個信任他的君主,然而這個月新任的丞相任光年根本做不到這一點,這也許是德妃縱用群臣彈劾蘇羽的原因。所以他根本無法和徐帆並駕齊驅,這也是德妃日漸囂張的原因之一。
“姑娘,如今投靠明遠少爺是個好方法,但如今定北侯剛剛榮升,會不會冒險收容我們?”姜紅輕聲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