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風“哦”了一句,一邊的赤焰微微眨了眼,表示真實。楚承南心中冷笑,這個老狐狸,分明是在故意告訴他自己的兒子只是個圖玩樂的主,可這滿朝文武又有誰不知道夏家父子的野心,打獵嗎?只怕是在外招兵買馬去了。
“哪裡,本王也喜歡打獵,只可惜現下怕是去不成了。”
夏玄武乾咳了幾聲來掩蓋自己的心虛。
“我吃飽了。”
葉子放下筷子,她實在不喜歡這令人窒息的場面,夏家的圓桌從來就沒有她的位置,今日坐在楚承風身邊的她也只是一個莫名其妙的玩偶罷了,整個家宴都只有夏玄武與楚承南在說話,即使父親會對著她說話,想等的下一句也是期盼出自楚承風口中,明明十多年沒有得到過任何人的禮遇與關心,尤其是她這個親爹的關心,今時今日與往日並無不同,難道說身份變了要求就不一樣了?想要的東西似乎也就更多了些。
“就吃飽了,才吃這麼一點點,難怪這麼瘦。”
楚承南雖是這麼說,也沒有勉強叫她再吃的意思。與夏玄武又寒喧了幾句,就草草的將這頓家宴收了場。
退回後院的夏八夫人還未等到進廂房臉上便被颳了一掌。
“什麼時候我跟楚承風說話時輪到你插嘴了?今天若不是你生了個貌美如花的女兒,你以為你會有機會和我夏玄武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嗎?你連為我倒洗腳水都不配,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我醉酒後玩過的女人,我玩過的女人有多少,你算個什麼東西。”
夏八夫人被罵得淚水連連。
“是,大人,我知道錯了。”
女兒掌握在丈夫手上,而不是那個對她好的楚承風。
“你以為女兒當了皇子妃就可以在我頭上作威作福了?當今皇上還要忌我三分,你這個不長眼睛的婦人。”
“是。是我錯了。”
夏八夫人除了一直道歉之外沒有別的詞可說。她在夏家待了這麼多年,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夏玄武將大女兒送入夏當皇妃,兒子成天練習兵法,熟讀兵書,不近女色,不喝花酒,修身養性。有點腦子的都知道他打什麼主意了。
“這幾天不准你再跟女兒見面。”
夏玄武一甩袖,夏八夫人急了,拚命的扯著他的衣服不放:“大人,求求你。女兒就回來這麼一次,再走我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她,你不能讓我不見她啊。”
夏玄武冷哼:“見?見面就說些扯我後腿的話,我看你是想她橫著回家來探親。”
“大人,她終究是你的女兒,你把阡陌安排到楚承風身邊,不是等於葬送你女兒的幸福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夏玄武低下頭,以手托起她圓潤的下巴:“我是在為我們大家的幸福著想,一個夏葉子算什麼?我要的是整個天下。你這婦人又怎麼會懂?”
他一腳踢開她,大步離開。夏八夫人坐在地上嚶嚶哭泣。
葉子這次回家和以前大有不同,而最大的區別便是完全不如以前那麼隨意,有種被囚禁的感覺。比起在楚承風府有過之而無不及。
父親為她準備的廂房就離他自己的房間不遠,無論做什麼都好似有一雙眼睛在暗中注視著自己,讓她渾身不自在。
“皇子妃的家很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