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黃浦眼神一直在看夏葉吧,歐陽越咳了一聲,然後問:“不知道黃使者此次來我夷蠻所謂何事?”
被歐陽越這麼一問,黃浦才回過神來,然後恭敬道:“下官此次來夷蠻…”黃浦看了眼夏葉,沒有繼續說下去,反而表現出一副猶豫的樣子。
“黃使者但說無妨。”歐陽越看透了黃浦的顧忌,無所謂的直言道。
夏葉挑挑眉,然後一臉嘚瑟的看了眼黃浦,好像歐陽越此話給了他多大殊榮一樣。
看到夏葉這嘚瑟的小眼神,歐陽越勾了下嘴角,他就喜歡看她這幅仗勢欺人的模樣。
黃浦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夏葉,不得不繼續道:“下官此次奉滑族主上,來和夷蠻示好,為表誠意,我主還命下官一同隨行帶來了滑族特有的金絲軟甲,美女數名還有滑族珍寶無數,已經皆交由內務府報備了。”
還真是鋪張浪費,夏葉剔了剔牙,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手指輕輕的磕著茶杯。
“滑族主上還真是費心了,看來與我夷蠻交好的誠意也可見的,此事孤會慎重斟酌的。”歐陽越笑眯眯的說道。
“滑族如此鋪張浪費的向夷蠻示好,不知道夷蠻君打算回什麼表示呢?夷蠻與我吐蕃交好可是把太子送去吐蕃為質了。”夏葉在一旁煽風點火的問。
黃浦臉色不好的看著夏葉,歐陽越眼裡閃過一絲得意,卻沒有說話。
見她說完沒有人再說話,夏葉不禁乾巴在了那裡,於是又自圓其說道:“當然,為了互相表示誠意,我吐蕃也送太子來夷蠻為質表示誠意了,所以這次滑族來夷蠻示好,想必夷蠻君一定也會厚禮待之。”
夏葉自認為,她坐在這裡就是要破壞夷蠻和滑族兩國交好的,畢竟吐蕃和滑族沒有交情,而且她剛才那番話想必已經挑起黃浦和夷蠻君之間的嫌隙了。
果然,等夏葉說完,黃浦臉色顯得不那麼好看了,轉而看向一旁的歐陽越。
這個小丫頭,還真是會挑事端,歐陽越抿抿嘴繼續和稀泥道:“這個是自然,如果滑族和夷蠻兩國交好,孤當然厚禮待之。”
還有什麼比讓太子去它國為質更厚的誠意嗎?夏葉不以為意的撇撇嘴。
“下官早有耳聞夷蠻君治國有道,今日來夷蠻一看果然非同凡響,短年內可以把夷蠻治理的如此富饒,也多虧了夷蠻君的聖明。”
天啦嚕!這丫看著文縐縐的一副正派,沒想到居然這麼會拍馬屁,這夷蠻窮的都快寸草不生了,他居然還在這裡信口雌黃說什麼富饒。
她生平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兩面三刀,口不對心愛拍馬屁的小人,所以忍不住諷刺道:“看來黃使者是沒有見過吐蕃的富饒,不然也不會在這裡像一個小家雀一樣嘰嘰喳喳。”
“你…”黃浦面色羞紅的看著夏葉:“難道依李議臣之意,是在暗指夷蠻窮苦不及你吐蕃?那在下就想不明白吐蕃為什麼還要和夷蠻交好了。”
丫的,竟然曲解她的意思,這古代文人還真是言辭犀利:“黃使者曲解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說黃使者見識淺薄,滑族怎會派你這樣的人來示好夷蠻?莫非…是看不起夷蠻?”
既然曲解她的意思,她也就曲解曲解那個黃浦的意思,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下官沒有那種意思,倒是這個吐蕃的李議臣似乎一直在挑釁夷蠻和滑族的交好。”黃浦氣不過直接朝歐陽越告狀道。
聽他們兩個剛才的話,她怎麼感覺都在拐著彎的羞辱他夷蠻“好了好了,都不要再說了。”歐陽越不耐煩的阻止道。
黃浦見歐陽越不耐煩了,趕緊嚇的不敢再多說什麼,夏葉衝黃浦翻了個白眼,然後請辭道:“看來黃使者好像不太喜歡下官在這裡,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不打擾夷蠻君和黃使者議事了。”
“罷了,黃使者一路舟車勞頓,還是先回驛館吧,夷蠻和吐蕃交好之事不急於這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