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屋,姬憐美便拉著他問道:“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算是吧,不過是個榆木腦袋突然開了竅。”白玉承輕巧一笑,將方才司徒的話告訴了她。
“你是說,司徒澈喜歡上了阿賽貝娜?那你怎麼不直接撮合他們啊。”姬憐美聽到這等八卦的訊息,興奮地兩眼放光。
“對於司徒來說,這也算是對他的一種歷練,說得太明白,不如讓他切身去領悟。況且,我似乎也沒那個興趣,給自己戴頂綠帽子......”
“哦,對哦......阿賽貝娜是你的妃子。”
“名義上是,可過了今夜,你才是我名正言順的妻,也是我此生唯一的妃......”
“姬憐美,我本想許給你十里紅妝,江山為聘,現在,我改主意了,我想用我的一生,換你餘生錦繡年華。”
白玉承這麼說著,身子又不自覺地壓到了姬憐美身上。
此時姬憐美才深切明白了一個詞彙。
衣,冠,禽,獸.......
涼夜,清風入簾。
白玉承將手臂從姬憐美的頸間抽出來 ,悄悄坐起身,雙眉微皺,一手伏在胸口處,用衣角輕輕拭去額頭上晶瑩的汗珠。胸口傳來一陣陣的疼痛,久久不能平息。
隨著一陣咳嗽,白色的衣角漸漸暈染出一片血色。
怎麼回事.......
白玉承披了薄衫,深吸一口氣,向眠付的住處走去。
眠付聽見輕微的敲門聲,緩緩將門開啟,只見白玉承面色蒼白,手扶著門框,一副氣血虛弱的模樣。
“殿下,您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怎麼,胸口疼得厲害,扶我進去吧。”白玉承氣若游絲地回答著。
眠付扶著白玉承進了屋,將手搭在白玉承的手腕上,合上眼仔細診脈。
時間越久,眠付臉上的表情就越發凝重。
“怎麼樣了?”
眠付搖搖頭,說:“殿下,您上次為姬憐美輸血,氣血兩虛,又沒了內力護體,原本被壓制著的病症再次爆發了,並且比以往來得更加猛烈,恐怕.......之前的藥已經沒有用了,若是不能對症下藥,您的壽命,就只剩一年了。”
“一年........”白玉承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我原本以為,沒有了誤會,我就能給你幸福,卻不曾想到,我是一個將死之人,我對你越好,愛你越深,反而是將你推向了深淵.......
“好,我知道了。”白玉承咬咬牙,答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