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少桀微頓，伸出雙手，用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淚水，嘆了一聲。
“我沒有。”
慕小小撅起小嘴，“你有！”
他以為她沒看到嗎？昨晚他自己在浴室裡的情況，那麼懊惱生氣的樣子。
一個人失明瞭，怎麼可能不害怕。
是她把他想得太堅強了。
因為在她心裡，尹少桀漸漸地變成了無所不能的存在。
尹少桀用手撫摸她的臉，再次說，“我沒有。”
慕小小看著他倔強的樣子，卻只覺得更難受。
“你明明就有……”
尹少桀用雙手捧著她的臉，俊臉靠近，輕聲說，“有你在，我怎麼會是強顏歡笑。確實，看不見讓我有些不安，但你在我身邊，我就什麼都不害怕了。”
慕小小怔怔地看著他，抽抽鼻子，“真、真的嗎？”
“嗯，真的。”尹少桀點頭。
慕小小撲上去抱住他，“那我會永遠都在你身邊。”
“嗯，說好了哦。”尹少桀低頭吻她的額頭。
慕正柏在不遠處望著這一幕，微微一笑。
尹少桀抬起慕小小的頭，摸摸她的臉說道，“你不是說去拆禮物的嗎？還去不去？”
“去！當然去！”慕小小牽著他的手，往聖誕樹走去。
聖誕樹下，擺了好多個禮物盒。
慕小小把他牽上去，拉他蹲下來，讓他可以摸得到那些禮物。
“桀，讓你先選。”
尹少桀說，“好。”
他伸手，在地上摸索著，正好摸到一個不大不小的，把它推到慕小小的面前。
“你就要這個嗎？”慕小小拿起禮物盒，在他面前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