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聲喚道，“尹少桀……少桀……桀。”
其實她不是真的想叫他起來，只是想喊喊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喊到後面一個字，尹少桀驟然地睜開了眼睛。
明明處於黑暗中，但不知道為什麼，慕小小居然有種錯覺，他的眼睛好亮。
“怎麼了？”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問道。
“你睡著了沒？我睡不著……”她壓低了聲音對他說著，屁股往他那邊挪了一點，怕聲音太小他會聽不見。
尹少桀戲謔地說，“我要是睡著了，能這樣跟你說話嗎？”
真傻。他在心裡笑著。
他也轉頭看向她，兩人都側著身，面對著面，隔著一個腦袋的距離。
“小小，你好像很久沒有這樣叫過我了。”他嗓音低沉地說道，眼睛幽幽地睨著她，因為她的臉對著窗戶的方向，所以透過月光他能夠看得比較清她的臉龐。
慕小小長而翹的眼睫毛眨了眨，像是疑惑地問，“怎麼叫你？桀？”
尹少桀微微頷首，“是啊，你小時候不是都這樣叫我的嗎？”
反而長大後，她不再這樣親暱地喊他了，而是比較多地喊他的全名，每次喊都像是在對他生氣的樣子。
說真的，他更喜歡她像小時候那樣喊他，比較親密。
“我都忘了……”慕小小嘟喃道，想了想，自己以前好像真的是喊他桀的，有時候跟他撒嬌的時候還晃著他的手喊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