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笑了。”蔣聰坐起身來,努力隱忍,自然是沒忍住,但總算是好點了。
袁偉沒說話,卻擺了擺手,人也慢慢的緩過來了。
等到兩人徹底平靜下來,回心轉意也唱完了,而再唱的歌是蕭亞軒的表白……
就在表白的歌聲中,三個少年開始討論,今晚隔壁的異常舉動,到底是為著什麼。
“從一開始,他們想的就是我們的聲音小一點,但我們沒有聽,於是他們搬來了音箱。”
“他們本意下班後是要靜心或者閒聊的,並不想聽歌,所以他們總是被動的放歌,其目的就是報復我們壓制我們。”
“經過幾天的‘欺凌’,他們覺得時機成熟了,於是今晚釋出了善意。當我們這邊無奈的關掉自己的歌時,他們就也關了他們的歌,有點各退一步海闊天空的樣子。”
“但我們沒有如他們的意,就被視作了挑釁,再然後彷彿賭上了氣……”
“最後呢,他們懶得再鬧下去,也實在是煩了我們這邊的破音,就又回到了最開始的初衷裡——你們不讓我們好過,我們也不讓你們好過。”
“最終他們還是輸了。其實不管他們如何選擇,他們都只能是個輸。他們放歌,本來就是我們的目的,他們不放歌,卻輸在了這次的交鋒中。”
三個少年你一句我一句的分析出個大概後,蔣聰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好了,我們開始燒水洗漱,爬床睡覺,藉著他們的歌聲,努力沉浸,然後好好的睡上一覺吧。”
然後他跳下床,開始燒水,接著又端了口杯出門漱口。
隔壁的歌聲在某一時刻,聲音小了一半,又過段時間直接關了。而這個時候,三個少年有的已經睡著,有的即將睡著。
今天的他們太累了,甚至可以說,是來到河北後最累的一天。
一夜好眠,天亮即安。
三個少年沒有戀床,瞅著時間到了,便都爬了起來。
早前他們醒不來,是因為他們不想起,而到了必須起時,自然也就能醒來。
然後洗漱,然後吃早餐,然後去上班,然後下班。
日子就這樣過著,平淡無奇,轉眼就是三天。
這一天星期天,廠裡放半月假。
半月假很一般,或者說很一半,只放下午半天。
一開始他們還不知道放假,中午時放歌挑釁隔壁,卻始終得不到回應。好奇跑出去一看,隔壁房門掛上了鎖,根本就沒人在家。
然後老李才跑過來堵門,告訴他們今天放半天假……
這是來到河北以來,他們真正意義上經歷的一次放假,一時間竟然有些茫然。
隔壁那幫小子放假,可以回家,他們放假能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