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在外閒晃一圈,又吃過晚飯回來後,在客廳裡沒坐多大會兒,彭僑便被那位王梅叫走了,他獨自在屋裡坐了會兒,便走了出來。
這裡外面清冷,能讓他有所煩亂的心緒趨於平靜。
但或許是還不夠清冷,他還是沒辦法做到心如止水,等到老闆問過彭僑情況後,該是就會讓自己前往面聖了吧!
他正在緊張忐忑時,彭僑推開玻璃門,探出半個身子喊道:“蔣聰,進來。”
終於來了!蔣聰深吸一口氣,煩亂的心緒迅速平定下來。
無知的等待才是最熬人的!
彭僑領著蔣聰,拐進了那個門洞後,沒走幾步便推開了正對著走廊的門,這裡是一間小臥室。
當然,此刻這裡被改做他用,用彭僑的話來說,這裡除了他的房間,全都是工作用的。
房間的一端擺放著一臺大電視,而在另一端置著四套沙發躺椅,有一對中年人閒躺在上面,之前見過的倆女孩坐在一方小錦凳上,正在給他們捏腳。
看到這一幕景象,蔣聰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心裡泛起噁心,強忍著才沒有在面上顯露出來。
如果沒有錯的話,這對中年人,應該就是這裡的老闆夫婦了。
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到門開的聲音,總之兩人沒有睜開眼睛,依然一臉舒坦的享受著足底按摩。
兩個女孩也沒有說話,聽到門開聲,只是扭頭看了一眼,便又開始做著自己的事。
彭僑跟蔣聰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這裡,此時此刻,除了那股不適感,蔣聰沒再有絲毫緊張,哪怕這看著就很有下馬威的架式。
房間裡的寂靜持續了兩分鐘,女老闆終於睜開眼睛,一絲詫異一閃即逝,隨即嬌笑道:“彭僑啊,這就是你說的蔣聰嗎,倒是一表人才呢。”
蔣聰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就算是打過了招呼。
“想幹這行?”女老闆輕聲詢問道。
蔣聰再度淡漠的點了點頭。
其實他並不想幹這行,之所以會跟著彭僑前來,主要是想跟他培養那種默契。
前年他獨自身在異鄉,看著別人說著家鄉話,嬉笑怒罵都顯得那樣的和諧,而反觀自己卻是形單影隻,那種彷彿刻進了骨子裡的孤獨感,能把人逼的抑鬱燥狂。
然後去年彭僑隨他去了深圳,他也變成了別人羨慕的物件,很是肆意張揚了半年時光。
最後他因故離職歸鄉,彭僑獨自待了一段時間,受不了那種突然的轉換,便也離開那裡,然後到了這裡……
於是今年他遷就他,跟著來到了這裡,所以哪怕這裡跟描述有著那麼大的差異,彼此之間打鬧一陣也就過去了……
最重要的,還是身邊的人,而且這裡也並非掙不到錢,今天他們晃了大半個城,還真的沒有看到別家按摩室,而琴棋門前之前可是停著好幾輛豪車。
用彭僑的話來說,等我在這裡混出名氣了,有了人脈交情了,咱也在這裡開一家,很掙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