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翰良繃著臉道:“我知道了,你回去稟告夫人,我馬上過去。”
“是。”
管事的轉身離去。
鍾翰良微微眯起眸子,盯著躲在鳳酒身後的蘇寶印,冷冷地道:“蘇寶印,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再敢有下次,我決不輕饒!”
說罷,再也不看蘇寶印和鳳酒,伸開手臂擁住鍾程程的肩膀,帶著她往涼軒大步走去。
看著他們兩人走遠,蘇寶印這才鬆了口氣,從鳳酒身後走出來,衝著鍾翰良的背影冷笑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以為本少爺會怕你嗎?有種你一槍崩了小爺……哎喲!”
蘇寶印捂住腦袋痛的呲牙咧嘴,轉過身去狠狠瞪著鳳酒道:“你幹嗎打我?”
鳳酒淡淡地道:“你有種,怎麼不當著人家的面兒說?背後耍狠,你裝什麼英雄好漢?”
聞言,蘇寶印邪氣地挑了挑眉,“背後耍狠怎麼了?我又沒說我是英雄好漢,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自以為了不起的樣子,不就是個司令嗎?有本事怎麼不當總統?他越是護著那臭丫頭,我就越是要欺負她……”
鳳酒眉頭一皺,嚴肅地道:“蘇寶印,我警告你,今後不許再惹是生非,否則我就告訴蘇老先生,你以後就再也甭想出門了!”
蘇寶印一聽,急忙嬉皮笑臉地道,“別呀!六哥,我就是嘴上過過癮罷了,有六哥你白天黑夜地看著我,我哪兒還敢惹是生非啊?”
鳳酒無語。
這小子很會見風使舵,平時就“酒兒酒兒”的叫她,甚至在她面前還自稱哥哥,可是一旦有求於她,就“六哥六哥”的叫的可順溜了……
可是,鳳酒始終沒給過他好臉色,面無表情地道:“但願如此。”
……
……
又過了兩日。
這天晚飯過後,蘇伯章突然把鳳酒叫到書房。
蘇伯章端坐在書案後面,見鳳酒進來,立刻放下手中的鋼筆,起身給鳳酒倒了杯茶,然後和鳳酒在書房中的沙發上各自坐下,這才客氣地道:“鳳酒賢侄,這幾天辛苦你了。”
雖說鳳酒是來做保鏢的,但是因為蘇伯章和鳳雅之間多年的情誼,所以,蘇伯章從沒把鳳酒和鳳詩當作下人和外人看待,平日裡也都以賢侄相稱。
鳳酒禮貌地道:“蘇老先生客氣了,晚輩是奉師命前來保護令公子的,理應盡職盡責。”
兩人略微寒暄了幾句,蘇伯章便進入了正題,“鳳酒賢侄,老朽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鳳酒道:“有何吩咐,先生直說便是。”
蘇伯章笑了笑,道:“是這樣的,我有一個表外甥,名叫鍾翰良,前兩日我們去鍾府賀壽,他曾親自出迎,賢侄應該有印象吧?”
鳳酒聽了,心說何止有印象,簡直就是印象深刻。
心裡想著,鳳酒微微頷首道:“有印象。”
蘇伯章忽然輕輕地嘆了口氣,“其實,翰良不只是我的表外甥,他還是我未來的女婿,寶璽一歲的時候,就和他訂下了娃娃親。”
鳳酒很認真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