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嚴冬呢?
為了一個變了心的女人,不惜從一名正直的軍人,淪落成一個兇殘的罪犯,賠上自己的後半生,賠上自己的榮耀和信仰,簡直就是愚蠢至極。
見鳳酒沉默不語,嚴冬的眼底悄然劃過兩道殺氣,突然猛地一抬手,一個銀色的打火機從他手心飛出來,朝著鳳酒的面門疾射而去。
幾乎是在同時,嚴冬高大的身軀一躍而起,手腕一翻亮出一把銀光雪亮的匕首,朝著鳳酒的胸口閃電般刺去。
面對嚴冬的突襲,鳳酒卻面不改色,微微一側頭,打火機擦著她的額角流星般飛了出去。
她沒有停頓,緊接著來了一個接近九十度的下腰,躲開了嚴冬緊隨其後刺來的匕首,然後纖細的腰身迅速一擰,揮起左掌狠狠劈在嚴冬的右腕上。
嚴冬的右腕一麻,手中的匕首隨之脫落,鳳酒伸出左手接住掉落的匕首,轉手便緊緊抵住了嚴冬的咽喉。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嚴冬訝然。
她竟然可以這麼快……
快到他根本沒有絲毫反應的時間……
他能感覺到,她手中握著那把原本屬於他的匕首,鋒利冰冷的刀刃,已經微微切入他的面板,一絲溫熱的液體緩緩地溢了出來。
他一動也不敢動,微微低垂著眼睛,盯著面前身材纖瘦、卻眼神凜冽、滿身殺氣、猶如死神般的女孩兒。
莫名地,他竟然對她生出一種親切的熟悉感。
無論是她這身簡潔利落、殺氣十足的功夫,還是她身上這股冷冽如刀一般的狠勁兒,都像極了他們特種兵。
想到這兒,嚴冬的眼神驀地一暗。
他還有什麼資格自稱特種兵?